“你还敢辞官?辞官之后你可就什么都没有了,本王至少还有个养鸡场呢!”

秦嶂顿了一下,噗嗤一声也笑了出来,将下巴垫在了楚越溪肩膀上,两个人衣衫不整,连个裤子都没穿,身上盖个大被,凑在一起,不像是那比翼的鸳鸯,倒像是两只挤在草窝里的鹌鹑。

“那臣以后就全靠熙王殿下了。”

“好说好说,来,笑个好看的,然后好好伺候本王就行。”

楚越溪原本也是玩笑,只觉得两个人这样凑在一起,虽然身处边关大营,却也与在家中无异,只因为身边有人陪着的原因,周围都暖洋洋,心里也说不出的甜蜜。

没想到他这话一说出来,秦嶂目光闪了闪,突然勾了勾唇,一双浅色的眸子在火光的照射下顾盼生辉,笑意盈盈,晃得楚越溪又是一阵眼晕。

“那臣现在来伺候殿下就寝?”

秦嶂的声音低沉悦耳,在此时更多了一分蛊惑的意味,楚越溪心里狠狠地一跳,莫名地脸上一阵阵发热,还不等说什么,就看见眼前的人突然笑的勾魂夺魄,一点点扯开了身上的被子。

“让臣先来看看殿下腿上的药干没干……”

秦嶂的头一点点低下,楚越溪猛地睁大的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下面,片刻之后,他喉咙狠狠颤了两下,咬着牙将一声闷哼和低喘压了下去。

“怀章,外面还有人呢……”

楚越溪失神地仰着头,艰难地从牙缝中挤出了几个字,紧接着便被自家男人的笑勾的魂不附体,耳边只能隐约地听见一些不太真切的话。

“是有人,所以殿下千万别出声……”

军帐之外,寒风凛冽,吹得守在外面的士兵们打了个哆嗦,可在主帐之内却温暖如春,两道人影交叠在一起,在炭火和烛光的照射下落在了帐布上形成了清晰的倒影。

最终房中的烛火熄灭了,只能看见一点炭火的微光透了出来,除此之外,所有的声音都被风声吞没,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第二天,所有人发现近来清瘦憔悴了不少的秦大将军竟然红光满面地走出了营帐,就连冷厉的眸子中都比平日多了许多温和,他手底下的将官们对视了一眼,纷纷露出了一丝揶揄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