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把药喝了。”

楚越溪轻声哄着,可秦嶂一点都不配合,他额角跳了跳,将药碗放在一旁,认真地看着某个喝醉了酒正在任性的某人。

“要怎么样你才乖乖喝药?”

秦嶂抿着唇不吭声了,似乎有些委屈,楚越溪心里软的一塌糊涂,轻轻地摸了摸他的头。

“我不走,至少短时间内都不会走的,以后的事情,你容我再想想。”

秦嶂抬起眸子看着他,许久之后,闷声问道:“那你要想多久?”

楚越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将药碗递给了他。

“看你表现。”

秦嶂心里长长地叹了口气,也知道此时确实拿这人没什么办法,他想着既然软的不完全有用,大不了以后用硬的吧。

他接过药碗将里面苦涩的药汁一口咽了下去,一直苦到了心里,连眉头都皱在了一起。

楚越溪看了他一眼,没说话,默默地将一旁准备好的药膏用白纱布仔细地缠绕在了他的眼睛上,然后扶着秦嶂躺下。

“这大白天就喝那么烈的酒,你倒是会折腾,先休息一会儿,到时间了我再叫你起来。”

秦嶂抿着唇不说话,心里想的都是以后去哪家道观求个符,能把这成了精的黄鼠狼给震住,然后让他老老实实的陪着自己一辈子。

楚越溪低下头看了他一眼,心里酸酸涩涩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最终叹了口气,轻轻地吻在了秦嶂眼睛上覆盖着的白纱布上。

他有一种感觉,这飞升前的最后一道劫,他可能过不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楚越溪清楚地感觉到秦嶂跟自己生气了,一反之前乖巧安静的模样,突然变得任性起来,倒也不做些别的,可动不动地就开始不吃饭或者是穿着薄薄的衣服就跑到窗边去吹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