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怔地抬起头,只见秦嶂衣衫凌乱,清俊的面容上浮现出一层浅浅的绯红,那双浅淡的眸子此时也蒙上一层水雾,定定地看着自己,柔软温润的唇瓣微抿,似乎带着一种无声的诱惑和道不出的深情。

楚越溪听到耳边秦嶂一声一声呼唤着自己的名字,除此之外,仿佛再也听不到别的声音了。

他喉咙动了动,神使鬼差地就回抱住了他,秦嶂微微低头,看着怀里的人也一点点凑了上来,眸色渐沉,刚要吻下去,突然楚越溪眼里划过一丝清明,全身一震,直接推开了他。

完了,差点亲上去,这要是没控制住亲上去了,那之后又该如何面对怀章?

楚越溪捂着自己砰砰跳动的胸口,慌乱地站起身来,拎着两个酒坛子就跑了出去,并没有看见身后那人错愕的模样。

怎么回事?媳妇不是都要亲过来了么?怎么跑了?

秦嶂一脸惊愕地坐在床上,不敢相信刚刚发生的一切,他刚刚看的真真切切,楚越溪眼中分明也是动了情的,只差一点点就亲了上来,怎么还跑了?!

楚越溪跑出去冷静了一下,也让自己兄弟冷静了一下,这才小心翼翼地回到屋中,然后就看见秦嶂沉默地坐在床边,怔怔地看着不远处的即将绽放的茉莉,眼神空洞,毫无波澜。

他心里一疼,犹豫着走了过去,刚要说话,就看见秦嶂抿了抿唇,看都没看自己一眼,直接躺了下去,还将脸朝着里面,似乎又在赌气。

“怀章……把药喝了再睡……”

楚越溪还以为秦嶂已经醉了,于是走过去轻轻地拍了拍秦嶂的身子,可躺在床上的人一动不动,就像是睡熟了一样,可气息却表明这人根本就醒着。

“不喝,治好了病你就要走,那我还治他做什么?”秦嶂心里无比郁闷,扭着头不想去看某只黄鼠狼。

楚越溪的手顿了一下,听着这像是小孩子一样置气的话,心里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谁说我要走了?你先把药喝了,听话。”

秦嶂哼了一声,把被子一拉,就要蒙住脸不理他,楚越溪手疾眼快,一把将被子按住,然后将手托在秦嶂的臂弯下,强行把人托了起来,让他半坐在床上。

秦嶂:……

早晚有一天他会让这黄鼠狼抱不动他的!某人心里的小本子上又多了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