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敷山地理位置偏远,外卖也进不来。虽然没谁不吃就会饿死,但大家都过了那麽多年凡人生活,对鸡鸭鱼肉零食甜点都培养出深厚感情,两三天不吃,胃里就想念得不得了。
姜焕哼哼唧唧躺在床上叫饿,宣昶听了会儿,掀开薄被下床,脚还没碰到地,就被姜焕拉住,狠狠拖回去,“我就随便叫叫,你哪也不许去,躺着休息!”
宣昶安抚他,“我没事。”
他热度退了,除开还有些疲倦,与以往没有差别。
姜焕没办法,只得放手,任他下楼出loft,进厨房给他蒸蛋羹。
谢掌门进厨房找火腿肠泡方便面,见宣昶挽起衣袖,站在锅前,几缕发丝垂到额头,衬衣上头一次带着几道过夜的褶,西裤也不再笔挺。
她诧异地看看那冒热气的锅,看看宣昶,再看看那锅,再看看宣昶。
宣昶和她对视,关火垫棉布,把蛋羹端走。谢掌门捧着kindle等泡面,过了两分锺,心情复杂,怎麽这师叔和师弟在他这,搞得你照顾照顾我,我照顾照顾你的,叫人看着又惨又肉麻呢?
姜焕老老实实吃了两天蛋羹,虽然蛇吃蛋,有些蛇还偷蛋吃,但长期吃味道太单一。
他被勒令休养,就跟程斯思达成协议,“你不是特别想吃那个米其林一星,北京厨房的什麽燕窝姜汁蛋白挞吗,回北京我请你吃一顿?”
程斯思口水直流,弄了辆电动车,吭哧吭哧骑到景点,买了东西又吭哧吭哧骑回来。
这附近实在没什麽好吃的,姜焕拖着伤到的小腿把门关上,桌子清出来,程斯思郑重地把一个报纸包摆出来。
报纸包里是保鲜膜,保鲜膜里是土球,敲碎土球露出荷叶,乾荷叶滴着油,扒开荷叶是一只鸡。
一只不怎麽新鲜的农家乐叫花鸡,闪着酱油光泽,在姜焕和程斯思衬托下更为娇小,售价一百二。
姜焕撕了一大块给程斯思,抱起鸡就啃。
门外传来敲门声。
姜焕三下五除二用报纸兜着保鲜膜土块荷叶塞进垃圾桶,吩咐手忙脚乱的徒弟,“给我挡一下!”拿着叫花鸡往床上倒,顺手把床帐都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