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教授含蓄道,“当前级别最高的宣朝文物,有三四件都是从他手上流出的。”
姜焕看着时间差不多,懒得罗嗦,对这位教授咧嘴一笑。
他先前只是不驯,这一笑揭去面纱,露出残酷。
刘教授心生畏惧,听他慢悠悠问,“告诉我宣昶不是个好东西,您和您后面的人又是什麽好东西?”
这车这排场,不是一个大学教授能有的。刘教授的角色就是个文化掮客,卖知识卖眼光,姜焕不了解这行,也对他身后的究竟是财大气粗能量惊人的“历史爱好者”还是干脆哪个拍卖行缺乏兴趣。他们不是想要这片逆鳞,就是想要寿阳王墓的位置。
姜焕不再看他,敲敲车窗,“开门,我要出去抽烟。”
只听轻轻一声,车门锁开了。阳光照入车门,姜焕迈开腿下去抽烟。
这又是个院子,但大上许多,至少三进,第一进改成车库。
屋檐边伸出银杏树枝,春分过了没多久,枝叶青翠,衬着墙色瓦色,十分明快。
有钱人到了北京都不可免俗地搞院子,姜焕啧一声,抽到第二支烟,才看见那辆大红的保时捷开来,走出去冲车招手。
宣昶握了握他的手。
刘教授也下车,局促地站在原地。
院子第二进门开了,一个管家模样的男人跨过高门槛,笑着弯腰送客,还代主人说了几句下次哪哪再叙之类的话。
宣昶说了声,“打扰。”
好象真是上门做客。
姜焕坐回副驾,见宣昶目光的方向,就动手系安全带。
他叼着烟开窗,“通风报信的是那个姓程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