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桑宿,皱眉使眼色:他要干什么,万一被长老发现了怎么办!你去叫他走!
桑宿先支走了黄黎,自己和烙阗再折回去追尧白。
尧白身边没人盯着,再顾不上露不露馅儿。利落地把曳地长袍团了团抱在手里就跑,恍如一只花蝴蝶飘着就往人群去了。
烙阗在后面看得直跺脚,“他把我衣服都团皱了!”
桑宿边跑边说:“回头给你做件更漂亮的。”
丈宽的讲坛挤得满满当当,轻易挤不进去。好在烙阗身法快,紧跟着尧白溜进去了。
两个人个子都不算小,突然挤进人群里颇为扎眼。
“呀,鬼王。”一个半截腰身都露在外头的妖族惊叫了声,扭着身子就往“鬼王”身上贴。尧白让她挤得往后退了好几步,抬头就看见一双月牙似的风情眼,唇若含丹。他毛病一上来,开口就夸,“这位姐姐好,你的眼睛真漂亮。t”说话间那妖族女子越贴越近,尧白边小心往里走边说:“漂亮姐姐,我想去前面,你不要把我挤出去了。”
那妖族娇哼哼地,捂嘴直笑,直把他往跟前拉,“哎呀这嘴活像腌了蜜似的,来来来,姐姐给你让位置。”
尧白顺着女妖让出的缝隙挤进去,烙阗紧跟着他也想往里钻。不料刚准备矮身就被一断雪白的臂膀拦住,还是方才那女妖,“我是太久不出洞了么,怎么如今六界的后生们一个塞一个标志,小哥哪里人呀?”说着就要故技重施往他身上贴。
烙阗此刻顶着尧白的脸,对别人的夸赞自是不往心里去的。他不着声色往后退了半步,抬臂捂住口鼻,瓮声瓮气地道:“你身上的花粉过期了。”
女妖扭了一半的腰肢生生顿住,“什么?”
烙阗鼻头微动,颇贴心地拔高了声音:“你可能真的太久没出洞,身上熏香的花粉都过期了。”他抬手在口鼻处扇了扇,“你闻闻,怪臭的。”
女妖:“......”
周围传来几声看好戏的嬉笑,烙阗趁机抓住尧白的衣袖,溜着缝进去了。身后不知是谁也往前挤了一步,烙阗脚下不稳,晃悠着就往尧白身上扑。
挤攘的人群兀自吵嚷。
“别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