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阗特意嘱咐不要在他面前露出马脚。尧白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台上,心不甘情不愿地坐回来。
好在下半场很快开始,围在闻不凡身边的女仙们陆陆续续散了。尧白直了直脊背,端端正正坐好。
闻不凡重新翻开经书,眼神不经意扫到下首穿着艳丽的少年身上,嘴角得体的笑不自觉深了几分。
那厢真尧白听得认真,这厢假尧白却堂而皇之在底下小动作不断。
看得花问柳频频蹙眉,踢了踢案脚,“你老往花堆里拱什么东西?”
只见“尧白”肩上搭着几束花枝,不堪其扰的花朵散下些零碎花瓣,零零星星落在头上和身上。他还兀自扭来扭去恨不得整个人都缩到花丛里去。
他听着声回过头,脸上还沾着半片碎花,顶着一鼻尖的淡黄花粉懵懂地问:“怎么了?”
花问柳有些无语,看向桑宿:“你弟弟是不是让鬼王下蛊了。”
桑宿轻咳了声,凑上去手拢到嘴边同花问柳耳语了两句。后者脸色变了变,看了眼“尧白”,又移目看了眼前面的“烙阗”。嘴巴张了又闭,沉默了好一会,最后说:“你们家小凤凰是不是脑子不太好?”
桑宿低声回道:“我估摸着也是。你说和尚有什么好看的,又不能绑回去做仙侣。”她说得正经无比:“依我看惦记那和尚还不如惦记你,把你绑回去做仙侣还容易些。”
“哈哈哈...你这个表情做什么,我开玩笑的看不出来吗。魔族人真是正经得无趣。”
花问柳:“......”这家人脑子都不太好的样子。
——
日头爬上中天,一场佛会也差不多讲完。有白胡子长老盯着,尧白只能规矩地跟着大家下山。隔着一团芍药花看到讲坛上依然端坐的身影。不少人手执佛经正往上去,其中不乏姿容靓丽的女仙,恍然还有几个衣着十分凉爽的妖族,身子扭得极其夸张,活像没有骨头似的。
尧白把迈出去的一只脚撤回来,“方才听法有些困惑,我要去求教佛尊解了疑惑才好。”
不远处混在人群中正要往下走的烙阗脚下一顿,转头就看到他家眉毛倒竖的长老,还有一声不耐烦的呵斥:“今日怎这么多事,快去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