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机和尚微微垂下眼睑,将眼底的情绪掩去。

下一秒,白衡玉只觉更多的凉意从手腕注入,游遍全身。将折磨他的瘙痒渐渐压了下去,过了一会儿,他从燥热的瘙痒中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还趴在妙机身上。

他神色如常从妙机身上起来,道一声:“多谢。”

他与妙机相识多年,从前他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心事也会与妙机分享,二人算的上是知心好友。所以白衡玉并不觉得有些什么。

傅景明匆匆走下台来:“衡玉,你怎么了?”

白衡玉摇摇头道:“现在没什么了,师兄你快上台吧。待会就要轮到玉仙门剪彩了。”

台上提醒傅景明剪彩的人看热闹似的探着脑袋看下头,听了白衡玉的话才猛地想起自己的任务,忙张口喊人。

傅景明微蹙眉头担忧地看白衡玉一眼,而后还是上台剪彩去了。

剪彩是整个开幕后最有意义的缓解,在众人目光被吸引开的一瞬,白衡玉向妙机使了个眼神,趁机偷偷离开了现场。

那妙机和尚垂了垂眼睑,手掌在胸前合十,道一声:“阿弥陀佛。”随即跟了上去。

回客栈的路上,白衡玉在前面走的飞快,妙机面色祥和看似不紧不慢地跟着,可是脚下的速度却并没有被他甩开。

整间客栈都被玉仙门包下,而这时候,大部分的玉仙门人几乎都还在仙门大会现场。

白衡玉一把抓了妙机,抬腿就踹开了就近的一间客房房门。

不料这间房刚好有人。

光着屁股蛋在床上看话本的屈缙正笑的打滚,突然门被踹开,笑容戛然而止。双手捂着屁股,一脸惊悚地看着门口的两人:“师父,你做......”

白衡玉看见人就生气,还不待他穿好裤子,就拎着人一把扔出了门。

屈缙半扯着裤子,哭唧唧地在外头拍着门:“师父,师父,你这是干嘛呢,徒儿又做错了什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