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无力反抗,只能包庇,”孟春不能理解,“也算罪吗?”
季春停顿了会儿,视线在孟春脸上扫了扫,有什么话已经涌到舌尖了似的,最后什么都没说,只是扯开嘴角笑了笑,走过来拉着他的袖子,语气重了些:“快随我回去吧,那老头儿的事情我可不清楚,得你们去和句芒大人仔细说说。”
孟春还想说什么,身体却轻飘飘地飞了起来,完全不受控,他看向季春,季春只是扫了他一眼,便专注地朝着天空飞去,阿岘飞在他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没说话。
孟春小声嘀咕道:“我觉得他们没罪……”
“事实上……”阿岘想了想,尽量用了温和的用词,“那些村民,如果真想制止村长,在村长抓来第一个小孩儿时便会制止了。”
“可是他们看到了村长会法术,”孟春说,“看到村长会法术,害怕了,不是应该的吗?”
“反抗也是应该的,”阿岘说,“村里几乎每日都会有人上镇子边上去做买卖,若有意告到衙门,早就告了。”
“你是说他们故意不告发吗?”孟春脸上的疑惑愈发明显,“为什么?”
阿岘也不好说是为什么。
人心冷漠,视而不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常有,更何况是一个村子,那人又是村长,总有人想告发又被同行的人劝阻回来所以没告成,千奇百怪的,什么放弃的理由都有,但他们害怕也是应该的,怎么说都有理。阿岘找不出更多的理由,见孟春实在理解不了,便抬起手在他头上揉了下,不再多言。
三人回到天启后将人间发生的事一说,句芒摸着下巴思索半天:“吸取神魂为己所用的邪修?这倒是没听说过。”
“听说过,”仲春在旁边抱着书面无表情道,“三百年前,西南方有一道士便是如此,最后实在无法运转不同属性的灵根自爆身亡了。”
“对啊,灵根属性不同,相生相克,不会运转便会爆体而亡,”句芒的手指在桌上轻轻点了点,“还是说他们学会了如何运转五行?”
“而且不光是一个人在捉小孩儿,”孟春道,“应该有很多很多人都在捉。”
“玄冥倒是说过人界的确有许多地方突然无法探视了,”句芒深吸了口气,“人界又要闹些大事出来了……这样,这事儿你们几个别管,我亲自去查。”
“哦,那好,”季春应得爽快,双手一合将玉瓶变出来,“交给你啦。”
“还没问,凤凰怎么了?”句芒接过玉瓶,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