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真是谢谢了。”季春将手里的球抛起又握好,里面的东西被颠得怪叫,他面不改色道,“不过是只邪魂,不必替我担忧。”
“邪魂是什么?”孟春问。
“邪魂啊,仲春给的书上应该有写,”季春看着他,一脸纯良地眨了眨眼睛,“你没看吗?”
“……啊,”孟春往旁瞥了眼阿岘,“看了的,看了的……”
“先下去看看那些村民吧,”阿岘道,“他们当中有人定是知道什么。”
季春笑着说好,从孟春身边飞下去的时候还拍了拍他的肩,道:“那些书得常看,指不定哪天仲春琢磨过来了,来抽背什么的,背不出来他可是要发火的。”
孟春挠挠脸没说话,等他飞下去了,才和阿岘说:“所以邪魂是什么?”
“邪修操控人时用的脏东西,”阿岘有些无奈地看着他,“你不会不知道邪修是什么吧?”
“知道的。”孟春学着季春拍了拍阿岘的肩,落和阿岘一起落回了地面。
此时的季春已然没了在天上时笑眯眯的样子,他单手负在身后,周遭荆棘遍布,将所有的村民都围在中央,妇人的血还在淌,血腥味弥漫在每一个人的鼻腔里,他一一扫过这些人的脸,将藏起来的邪魂全都排掉后,沉声盘问了许久才问出些没头没尾的东西。
老头儿是村子里的村长,有一日村子来了一男一女,去和村长说了什么之后村长便性情大变,会了法术,还时不时带回几个外乡的孩子,不久后又将孩子放走,但那时孩子们已经神志不清了。
村子里没人敢去告发这件事,他们哪见过什么会法术的人,统统被村长吓得连村子口都不敢出去一步,赶集都不敢太靠近衙门,就算是这样,村子里还是有几个人被村长逼着咽下了邪魂,他们便更不敢做出背叛村长的事情了,只能看着那些孩子被抓。
“确定只知道这些了?”季春看着他们。
有几个已经怂得缩在树下了,敬畏地看着他:“自然,自然不敢有隐瞒。”
季春又点点头,差不多可以推断出那村长究竟在干什么之后叫上孟春准备回去了,孟春一愣:“不帮他们修房子吗?”
季春也被他问得愣了下,随后道:“不必,他们也有包庇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