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咱出去揍他。”霍延年嘴上说着,一动不动。
“他长得和那两个拦我们的人也有点像,颧骨都很高,加上他太瘦了脸色又差,吓着我了,他不会也是来找你的吧?”谢砚不奇怪人心坏,但是他们怎么能确定在这种环境下,霍延年会有心思搭理他们?
俩人都没打算搭理对方,假装看不见,继续低头看手机,没一会对方看出他们的意思识相地走了。
没人打扰,谢砚继续靠着霍延年,头点着点着睡了过去。
再有意识的时候已经天亮了,他睡在陪床上,脑袋枕着霍延年的腿,从谢砚这个角度可以看到霍延年凸起的喉结。
那是他家霍心机的敏感处,亲一下就能开启别的模式,谢砚第一次经历过,拒绝经历第二次。
此时霍延年坐在陪床边上,仰着靠着墙睡着了,谢砚就这么盯着霍延年的下巴看了半天,忽然有所察觉,转头看去,床上他三婶正用慈祥地目光看着他们。
谢砚老脸一红立刻坐了起来,霍延年睡眠浅感受到谢砚的动静也醒了。
“三婶好,我是砚砚的伴侣,您可以叫我小霍。”睡眠浅的霍延年不似睡眠正常的他,偶尔还赖床,此时的霍延年保持着他的霸总人设,有风度又礼貌,让人挑不出错。
长得好又体贴还有礼貌的小辈,谁不喜欢呢,谢砚的三婶早醒了,看了半天两个小辈的休息姿势,不难看出他们的好感情。
李梦芹没见过霍延年,当时听谢砚结婚家里亲戚也没参加婚礼,这是第一次见,对他也不了解,昨天听谢母提过几句。刚睡醒精神好,李梦芹和霍延年说了好些话,谢砚自觉缩减自己的存在感。
现在才早上六点多,谢母就已经来了医院,看霍延年和谢砚三婶聊得也挺好,谢母心里高兴,这更加说明霍延年爱屋及乌。
“你们小两口快回去洗漱一下吧,延年还要上班吧,别耽搁了。”谢母提了两个保温饭盒,塞了一个给谢砚,是给他们做的早饭。
辛苦了一天,霍延年还陪了一夜,谢砚点点头,拉着霍延年回去。
“你今天日程满吗?中午抽点时间睡一会。”谢砚挽着霍延年手臂叮嘱他,路过昨晚忙碌的病房,脚步一顿,病房空了。
“昨晚住这里的人走了,没抢救回来。”见谢砚的目光看着病房,目睹了昨晚抢救失败的霍延年小心翼翼地观察谢砚的神色。
“唉,人生无常。”谢砚没有流露出难过的神色,只是颇为感慨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