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间病房的病人可能有突发情况。”谢砚扶着三婶进厕所,在外面等了一会,没一会三婶从厕所里提着一个空水瓶出来。
谢砚发现原来有两个水瓶,他漏了一个。
“你三姨夫老这样丢三落四。”李梦芹念叨了几句上床继续睡了。
谢砚等人睡熟后,打算出去把这瓶也灌满水,正好晚上人不多。
一扇门隔着两个世界,谢砚站在外面才听见那间病房有人在嚎啕大哭。
从未享受过亲情,谢砚也没有经历过与亲人生死离别,他感受不到那种悲伤,索性不去看,径直走向热水间。
热水间靠近楼梯间和电梯间,楼梯间有两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在抽烟,楼梯间灯光昏暗又烟雾缭绕,看不清他们的神情。
“老爷子要是挺不过去,那份遗嘱就这样了?”
“你再着急难不成现在把人叫醒改遗嘱吗?平时让你多来来,你不肯,现在知道着急了?”
谢砚十几岁的时候在孤儿院认识了一个经常来做义工的姐姐,那个姐姐是被领养走的,当时家里有个亲生的儿子,一开始关系挺好,后来长大了,那家的亲生儿子怕她这个领养的抢财产,一直在父母面前抹黑她,最后为了避嫌她只好搬出来单独住。
看过许多冷暖的谢砚神色蓦然,静静等着热水灌满水壶。
“有电梯到了,估计老四来了。”
“老四那家伙什么都慢人一步,他怎么不等人走了再来。”
电梯门开,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走了出来,男人肩宽腰窄,大长腿。漆黑的眸子露出的冷意,让他浑身昭告着生人勿进的距离感,男人手上提着印着酒店logo的袋子,迈着大步,急切中又透着沉稳。
“这不是霍总吗?他怎么来这了?难不成老爷子背着我们居然和霍总有私交?”
原本十分淡定的谢砚听到那俩人提到霍总两字,下意识偏头看去,霍姓不算少见,哪怕只是可能谢砚都想知道是不是他家霍年年。
“霍年年!”谢砚眼睛一亮!这么帅气逼人的霸总不是他家霍年年还能是谁!太高兴,谢砚一不小心脱口而出霍延年的小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