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奚闭目深呼吸,忽道:“那药已搁置数月,别浪费了。”
一言便掀起狂风巨浪。
不过仅余数日而已,何必再忍!
“叩、叩、叩。”
敲门声仿佛一个暗号,容奚顿时将秦恪推开,整理仪容后,方哑声问:“何事?”
他本以为会是刘和或刘子实,未料竟是秦恪护卫。
“容少卿,打扰了,卑职有要事禀报郡王。”
能在这时打扰,必定不是小事。
秦恪勉强压下心中火气,对容奚道:“我去去便回。”
见容奚颔首,他方开门出去。
容奚往后一躺,睁眼瞧着帘帐半晌,也不见秦恪回来,竟渐渐沉入梦乡。
翌日一早,他猛然惊醒,见身边无人,也无半点睡过痕迹,心中不由一惊,忙起身冲出门外。
一护卫突兀现身院中,恭敬禀道:“容少卿,郡王见您昨夜入眠,不愿惊扰,便给您留了一封信。”
言罢,取出信件。
容奚心中泛起极大失落,定了定神,方接信道:“他去了何处?”
“北戎新任大将率军攻城,边城失守,塘报传至盛京之日,郡王恰离开盛京,遂圣上令人快马加鞭,向郡王传达旨意。”
谁料,秦恪因急于回归临溪,一路疾驰,并未于途中收到旨意。
传旨之人不分昼夜追赶,昨夜方至临溪。
边城失守,此事确实不能耽搁,只是秦恪连夜启程,是否安排妥当?
容奚眉头微蹙,问:“北戎新将竟如此强势?”
护卫回道:“传言其乃北戎新晋第一勇士。”
“我知道了,多谢。”
护卫退离后,容奚展开信件,其上唯潦草四字。
“勿忧,保重。”
容奚心中堵闷,本无心用早膳,但想起信上之言,便草草吃完,骑着雪泥去往监所。
如今赤焰不在,雪泥情绪似也有几分低落。
至监所,程皓见他一人,不禁好奇问:“郡王未与你同行?”
容奚颔首,“他昨夜已奉旨去往北疆御敌。”
“北疆又生战事?”程皓眉头蹙起,面上尽是忧愁,复问,“北疆有守将,圣上缘何令郡王前往?”
容奚神色凝重道:“北戎新任将领率军攻破边城,若再任由北戎强攻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只是塘报传至京城需时良久,圣上旨意又耽搁数日,秦恪前往边城还需一些时日,恐怕如今所失,已不止一座城池。
程皓慨叹一声,“先前秘密运送火器至北疆,竟也无用?”
火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