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容奚睨他一眼。
秦恪沉笑一声,右手抚上容奚面颊,稍稍使力转向自己,在他双唇上啃咬片刻,方善心放过,道:“太后为你指婚,岂非拆散你我二人?”
容奚微微抿唇,嗯,有些肿。
“你在与我商议?”
秦恪又在他唇角轻啄一下,故作委屈道:“莫非你真想成亲?”
容奚啼笑皆非,“那你有无妙法规避此事?”
若届时当真落太后颜面,太后说不得也要落他颜面。
秦恪抱着他坐在榻上,认真道:“不若我陈情圣上,言你我心意相通,欲白头偕老。”
皇帝若知晓,定会与太后言明。
且秦恪若与容奚一起,长信侯府或再无传人,其势不会危及皇位,皇帝心中定安。
“此事当真可行?”容奚不由怀疑。
秦恪颔首,“即便一次不行,三次之后,圣上定无奈应允。”
君心难测,即便二人身具血缘,曾共患难过,秦恪也无法保证皇帝心思不会变化。
且他身为军器监监令,掌握大魏核心武器,又是军中元帅,皇帝心中到底会存几分忌惮。
若他再与高门女子成婚,难免生事。
当然,秦恪并非因此而与容奚在一起。他本打算一生不娶妻,孤独终老。
但世间缘分难以捉摸,偏让他在雨夜借宿容宅,与容大郎相识相知。
一旦入心,便再难割舍。
容奚转首瞧他,轻柔一笑,“甚好。”
腰间手臂蓦然发紧,秦恪一颗心终于落地。
向圣上陈情,便是堵上了所有退路,以大郎之聪慧,定知他话中之意。
此后,便再也不能与女子成亲,否则便是欺君之罪。
他将一生一世都与自己绑在一起,丝毫不得逃脱。
“澜之,你可知,你许下的是何诺言?”
容奚后背紧贴秦恪胸膛,男人狂烈心跳声震得他全身发麻。
“固所愿也。”
本就是他所想之事,如何能够不知?
背脊猛然陷入被褥间,唇被人狠狠噙住,两人肆意纠缠于一起。
容奚闭目环上秦恪脖颈,摸索到他脖上银戒,不由勾唇一笑。
早在数月前,某人就已经答应他了。
二人缠绵亲吻良久,容奚整个人犹如被烈火烧着,烫热得不可思议。
情难自禁。
两人目光胶着,俱不舍分开。
秦恪双眸幽如深潭,却又仿佛蕴藏烈火。他俯首亲在容奚额上,又亲他面颊,似温存,又似勾.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