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世上只有男人?男人生孩子?他回头对岳青峰叹道:“我真不曾想到这里的人还有这样的!我出生那地方的土人似乎也是有女子……”
那真是女性,还是他错把胸部下垂的肥胖男人看成了女人呢?
他呼吸微顿,在地上蹭了蹭脚,悄悄问岳青峰:“他们的哥儿难道跟我一样,也是被仙人点化的花妖,长着雌雄蕊,所以长得像男人却能繁衍后代?”
岳青峰倒是听懂了南安侯的话,一手托着女儿,一手把他揽进怀里,特别诚恳地安慰道:“他们跟你怎么能相比!你是自然界进化到完美的花,他们却是生物进化过程中出现错误形成的假两·性畸形的人,本质完全不同!”
至于那什么长了痣就能生孩子,长颗痣还传染的,谁信啊!肯定是封建社会里信息和科学不发达,以讹传讹传出来的谣言。
为了给大莲花和小莲花当场教学,他从怀里掏出支笔,拿出一罐极普通的正红油漆,笔尖在油漆里蘸了蘸,弯下腰在南安侯眉间点了一下。
南安侯立刻伸手去抹,岳青峰却握住他的手腕,朝连念初笑了笑:“如果那位道长是咱们认得的那位,我猜他用的就是这个。至于流产……谁知是不是真的,回头有机会问问邵经理就是了。”
他好心地给了那位侯爷一面镜子,让他看到自己现在额心带红点的模样。南安侯急忙伸手去擦额头,擦了半天却只见皮红,那点红痣喟然不动。
他背后涌上一股寒气,又用指甲刮,又在粗糙的地面上蹭,可是怎么刮蹭那油漆都染得牢牢的,没有半分要下去的样子。他甚至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都在流失,要变成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哥儿,开口说话时声音也比平常低哑,怯弱地问:“你们要干什么?你们不会下药把我变成哥儿了吧?”
那罐红红的是什么,怎么看不懂上面印的那些鬼画符呢?
后面那群侍卫想要扑上来救回主人,又畏惧那个传言,踌躇着不敢上。岳青峰收起笔和油漆,纯良地笑了笑:“没什么,我怎么会下药呢?只是普通染料而已,过个十天半个月就褪色了。”
他的神情越是纯洁无辜,南安侯心里就越瘆得慌,恨不能立刻结束比赛,请神仙帮自己化解了这古怪的颜料或是药物。岳青峰却不给他这机会,拿过那张传送条往他额上一贴,指尖激发灵力,将人送出了比赛场。
送出了这个人之后,他还抬眼看了看与他同来的侍卫。
那些人眼睁睁看着主人受辱,若是再不做点什么,这回大比后,回到南安侯府肯定要受极重的惩罚。可是真跟岳青峰拼起来,他们不知是不是对手,更不知会不会也落得侯爷那样的下场。
心里各有打算,动起手来也是瞻前顾后,进一步恨不能退十步。
有缘人却想着他们身上有五十多块铭牌,挥剑冲了上去。其余护卫也在他的带动下一拥而上,将那队心忙意乱的护卫冲散,率先擒下了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