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雪仗怎么了!” 白安贤不开心了,“年纪大还不能玩了?永葆童心懂不懂?”
周桥月黑着张脸,把怀里的暖手皮草塞到白安贤手里,“消停点吧你。”
白安贤这才安静下来。
三人便开始准备午饭,关系好就没有主客之分,都在厨房扎堆站着。
盛绥嘱咐道:“多放点米,等会还有人要回来。”
“回?”
“谁?”
剩下俩人抓住不同的字眼,异口同声。
盛绥笑得和煦,却语出惊人:“我们家知知。”
接下来是一阵诡异的沉默。
白安贤炸了,痛心疾首道:“你前几天不是还纠结要不要继续追吗?怎么突然就快进了?”
周桥月没参与之前的谈话,惊讶大过肉麻,结结巴巴地问:“什么意思,你跟小维知……?”
“在合住。” 盛绥解释道。
周桥月的嗓门那叫一个高亢清亮:“废话,我知道你俩住一起!我是问,以什么关系住一起!”
盛绥想了想,虽然他俩心照不宣打情骂俏,过得跟小情侣没什么区别,但还真没明说出个关系,干过最出格的事儿好像也就摸个头拉个手。
这么想想,自己还真挺能忍的。
思考良久后,盛绥严谨地说:“师生关系?”
周桥月和白安贤:?
厨房里又这么静下去,气氛比刚开始更诡异。
白安贤也没想到这个回答,掐了掐自己的人中,“你竟然有这种癖好?盛寻山,你实在非人。”
盛绥听这话,猜他是误会了,解释道:“你别瞎想。我的意思是,维知是师,我是生。”
“?” 白安贤觉得掐人中不够劲,他或许需要氧气罐,“这癖好,比刚刚那个好到哪里去吗?”
“…… 不是,你误会了。” 盛绥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越描越黑,只得说得更直白些,“我没对他做什么。”
“这么久了还没做什么?!” 周桥月闻声,长袖一甩,“你是真非人。”
“……” 盛绥百口莫辩。
他到底都交了些什么朋友?
正闹着,客厅门被钥匙打开。
一阵细细簌簌的鞋帽摩擦声后,前厅传来年轻人轻快又清朗的声音:“二爷,雪停了!”
季维知见厨房门开着,喜笑颜开地跑过去,高声问:“你陪我出去打雪仗吧?”
一推门,屋里三个人神色各异地看着他。
“白大使、周老板。” 季维知一秒变脸,冷冰冰地打招呼,“你们也在。”
“咳咳咳……” 白安贤咳得很是时候,借油烟太呛为名,很快溜去会客厅。
周桥月就爱惹小孩,故意说:“小知知这是跟二爷冰释前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