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绥问:“怎么,又打雷了?”
“没有没有。” 季维知编了个理由,“这不是内迁通知下来了嘛,我跟你确认一下。”
“勤盛三天内可以准备就绪,不用担心。”
“那就好。” 季维知看他情绪尚可,正准备走,忽然又想起什么折了回来,“哦对了,每人都能带一名随行家眷,你…… 看到了吧?”
“嗯。”
“你准备带谁啊?” 季维知试探道。
盛绥接到迁移通知后就一直在忙桐油厂的货单,根本没合过眼,这会好容易逮着空补觉,迷迷瞪瞪睡得脑子都不太转了。
人一困,嘴巴就容易瞎秃噜:“我哪有家眷要带?把这个名额给别……”
说着觉得不对劲,盛绥搓搓食指,“等会,你不用占名额,对吧?”
季维知哪见过二爷这么迷糊的时候啊,巴不得多看两眼,凑到人眼前左瞅瞅右晃晃:“我当然不用,你想啥呢。”
“那没事了,把名额给别人吧。” 盛绥打了个哈欠,转了转肩膀,抬眼盯着季维知笑,“咱用不着。”
第40章 “我从不玩雪”“手滑了”
迁移通知一发,许多事压下来,季维知更忙了,都没空去管他那 “手艺”,只能抽出睡眠时间来偷偷跑出去做。
好容易等到腊月二十三,盛绥生日前一天,季维知仍没完工。那块 “礼物” 还差点装饰就能成型,他一大早又出去赶进度。
正巧这天白安贤因为要给跟谈判团开会没法给盛绥捧场,于是提前带了套绝版的诗集当作赔罪礼。
盛绥一见他,就知道他又在熬夜。白安贤不但得在谈判桌上保证自身利益最大化,还得顶着同僚们的不理解,白安贤就跟汉堡里的夹心一样。他本来活就多,压力大就容易失眠,才没几天就瘦得只剩一把了。
“等会桥月看见你这副模样,肯定得骂死你。” 盛绥吓唬他。
骂归骂,自己又帮不上忙,只能多备些菜招待。
白安贤打怵:“桥月也要来?”
“嗯。跟你一样来赔罪的。他明儿有场演出,没法去万国饭店。”
“那我还是趁早走吧,省的他又让我吃药。” 白安贤抓起大衣就要走。
人还没动,门铃就响了,还伴着周桥月很有辨识度的嗓门。
“老天爷,才几个月不见,安贤怎么瘦成猴了?” 名伶这把嗓子是真的亮,气儿足。
他推开门,第一句话就不忘怼白安贤。
“哦对,二爷,生日快乐。” 第二句才想起房主。
盛绥并不在意自己被冷落,请人进门。
门外的冷风呼呼往里灌,还夹了几片雪花进来。
白安贤见状,没顾上跟周桥月分享八卦,径直问:“外头又下雪了?”
“降温了,可不得下雪嘛。” 周桥月凑近,嗅了嗅他身上,闻到药香味后,表情才舒缓些,骂人的话也吞了回去,“这天也是奇了,不是下雪就是下雨。”
白安贤眼睛都亮了,“好不容易没雨,我们出去打雪仗吧!”
“什么玩意?” 周桥月一脸嫌弃,“白安贤你三十了,不是三岁。就你病怏怏那样还打雪仗?雪打你还差不多。”
盛权也没忍住露出类似的表情:“我从不玩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