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完消息,宋知欢转身对着镶着一圈儿绿色翡翠的镜子整理垂在胸前的鱼骨辫,鼻尖微动,嗅见一点儿烟味。
垂眸,看见一缕袅娜白眼在身后飘起。
她再抬脸,镜子里出现个高大身影。
腰肢被人揽住。
是梁怀洲。
她低头,抬手要去掰开他的手臂:“放手。”
却被抱得更紧。
梁怀洲嘴里叼着根烟,眉间痞气十足,懒懒的吐出个白色烟圈:“你和宴祁鹤见家长了?”
“关你什么事?”宋知欢今晚本就因为宴祁鹤摆她一道,胸腔里藏着簇簇怒火。
这会儿又被梁怀洲挑起怒火,语气不善,“我和谁怎样,和你有个屁关系,给我松手——”
她低头,用力要去扒拉开他环着她纤腰的手臂。
“操。”
梁怀洲低骂一声,吐掉嘴里的烟,擦得反光的黑色皮鞋一脚踩灭。
他抬手掰过宋知欢的脸,力道之重,疼得宋知欢闷哼一声。
“你他妈有病啊?”宋知欢被他掰过身子,腰肢握住,抵在盥洗台上,动弹不得。
她只能瞪着一双杏眼怒视梁怀洲。
梁怀洲睫羽垂下,看着她因为动怒,泛红的小脸儿。
她真的和六年前完全不一样。
眉眼,五官,性格。
统统都变了。
变了。
“看屁啊看,滚开。”宋知欢被梁怀洲盯得怒火横生,抬脚要去踢他。
她穿得是双平底鞋,一脚踢在梁怀洲西装裤上,最多只留下个鞋印。
轻飘飘的,一点用都没有。
宋知欢看着那一个扎眼的鞋印,咬紧后槽牙,她真后悔今天没穿那双八厘米的高跟鞋。
不然一定踢得梁怀洲断子绝孙。
梁怀洲垂眸,扫了一眼黑色西裤上的灰色鞋印,微微皱了皱眉。
抬手扣住宋知欢下颌,扯唇,冷冷一笑:“脾气越来越大了?”
“可不嘛,男朋友惯的。”宋知欢也冷笑。
她涂抹着车厘子红的红唇一张一合,吐露的字眼,却叫他心里那股妒火如同燎原。
“臭丫头,牙尖嘴利。”
“谢——”
她剩下的话被他的薄唇堵在嗓子眼。
宋知欢先是一愣,然后对梁怀洲拳打脚踢,呜咽声不断。
他吻她毫无技巧,没有章法。
就像不会吻女孩子一样。
她的唇瓣被他的牙齿磨得作疼,杏眼眼尾生出一点儿水意。
漫长又疼的吻结束,梁怀洲松开她,下巴搁在她肩窝,闭着眼,似很疲倦的样儿,声音带着浓浓鼻音:“欢欢,我是不是来迟了?”
“这六年,我都在找你。”
作者有话要说:梁狗无处安放的少男心碎了一地
尝试日万的第二天,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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