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问只好勾住他的脖子,在他唇角轻轻沾了一下:“好了。”
撩得人心痒。
任延眉目深邃,静望他时分明有好整以暇的味道,过了两秒,他左手摘下眼镜,放到桌上的同时,右手已经覆住安问后脑,深深地吻了上去。
可怜卓望道在群里的姿态由欢庆呐喊到蹲墙角弱小可怜又无助,安问拿这当理由,推开任延时气喘吁吁:“望、小望……他在群里……”
任延发神经:“宝贝学狗叫也这么好听啊。”
安问:“……”
撩起来的火想熄灭不容易,他想跑,被任延牢牢按坐在怀里:“你回他。”
安问艰难拿着手机,打字的手指都不稳。
【安问:恭喜!好厉害!(大拇指)(大拇指)】
任延看着他热烈浮夸的语气,笑了一声,冲他耳朵吹气,低沉的声音含着漫不经心的笑:“我呢,我厉害吗?”
手机被任延从掌心抽走,轻轻扣在了桌子上。虽然是周末,但崔榕和任五桥去医院探望安远成去了,毛阿姨被放了假,偌大的房子里只有两人。在上午的寂静中,安问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喉结滚动的模样紧张,却充满禁欲感。
“你……你还要写检讨呢。”安问眼神乱瞟,“养真哥哥……大哥等下就到了,你快点写……”
“好,我快点写。”
“不是这样写……!”
任延面露无辜,“那是怎么?说了是我一字一句教你写,快,转过去。”
“我……”
安问被迫着背对他而坐,两手放在了键盘上,顺着任延刚刚打完的那行字继续。
任延教他:“跟任延同学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精疲力尽,睡觉时也深受其害,我以切身体会告诉大家,早恋有害健康……宝贝怎么不打了,嗯?”
安问的指尖搭在键帽上,咬着牙迟迟不落下去。神经啊!这什么十八禁检讨书?!
“是不是要把做错的事描述一遍,检讨一遍?”任延的吻若有似无地在他颈侧流连,一边瞥着屏幕继续说:“被邢老师在网吧包厢抓到时,我被吻得晕头转向,衣服凌乱。我对不起邢老师对我的信任,竟然觉得他来得不是时候——因为当时的我,一心只想继续被任延亲吻。”
安问扭捏乱蹭,想跑的意图明显。任延扣着他,语气变换,稍稍正经的声音里充满暧昧的明知故问:“昨天去复查,医生是不是说没事了?”
他问得话里有话云遮雾罩,安问心里一抖,想到在病房的那夜。医生三令五申要安静修养,不能有任何剧烈运动,要像玻璃陶瓷一样轻拿轻放。是安问夜半缠着他吻,少年气血擦枪走火,却又克制着没进行到最后一步。饶是如此,安问也还是嗓子哑了,幸而私立医院病房独立且隔音良好。
没等到安问应声,任延拨开了他。
键盘被一双手难耐地按下,电脑屏幕一堆字母乱码,安问眼前发着黑,深深地吸气。他撑着键盘逃,被任延不客气地按了回去。
“别跑。”嗓音沉着有颗粒感。
两个人都倒吸了一口气,过了会儿,拢着窗帘的房间里响起动静。
那种声音很奇怪,像手指揉按捣弄什么水灵灵的果肉,粘连而黏腻,让人脸红。
任延还是不敢太过分,技巧性地伺候他,安养真按响门铃时,他没有留恋,笔直地鸣金收官。
安养真等了半晌,没人应,便给安问拨电话。安问哪有精力应他,喘着湿热的气,双目还失神着。任延帮他接了,叫安养真“哥”,嗓音沙哑干涩,便吞咽了一口。“怎么是你接电话?”安养真也没太较真,“开门,我到门口了。”
“来了。”
任延挂了电话,俯身抱安问:“去洗个澡?自己行吗?”
是去县城殡仪馆接母亲的大事,自然是要洗干净的。任延抱他去浴室,想到什么,莫名笑了一声:“要是就这么过去了,岳母晚上是不是要站我床头?以后都不保佑我了。”
下了楼见到安养真,一点没心虚,解释说:“他在洗澡,再等几分钟。”
安养真搭着二郎腿,将任延从头到尾打量一遍:“你不洗?”
任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