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最热的那天晚上,袁灼砸了一家场子。
眼底青黑脚步虚浮的二世祖磕多了药,拉着场子里干驻唱的小姑娘,开始搞些不干不净的小动作。
那女孩是袁灼手底下一个马仔的对象,英雄救美这种俗套的事情没能顺利上演,马仔在二世祖的场子里被狠狠收拾了一顿,头破血流的护着怀里的姑娘。
得到消息的袁灼开着他那辆快要报废的破摩托轰轰隆隆的赶到现场,摘了满是汗味的头盔往人堆里一砸,刚好给二世祖开了瓢。
群架干得轰轰烈烈,火、酒、汗、血、柴油、碎裂的玻璃、垮塌的桌椅、被打飞的门牙、骨骼断裂的声响、皮开肉绽的动静,暴力美学一切元素都出现在了该出现的位置。
一个小时之后,袁灼鸣金收兵,二世祖场子里玩得过火,吃了瘪也不敢喊条子。
他抹去眉骨上的血痕带着七八个兄弟踩着人家满地哼哼的保镖出门,浓郁到骇人的血腥气和他面上的伤口并不相称,他皱着眉头跨去车上,甚是嫌弃的撇过一众朝着他眼冒绿光的路人,使劲拧动把手冲向远处,带起一屁股呛人的黑烟。
袁灼是Alpha,信息素强到能让一条街腿软的那种Alpha。
最大的梦想就是打下自己的地盘,标记一个甜甜软软奶油味的Omega,过上三年抱俩,搂着老婆热炕头,撇下孩子睡婴儿床的幸福生活。
至于什么AB恋,AA恋,O装B,B装O之类的情况,袁灼觉得他们都有病。
真Alpha,就他娘的要睡一个最甜的Omega,不然还不如做狗。
当然,这是在他遇到温瑾之前的想法。
温瑾是城东一家小酒吧的老板。
在袁灼到A城之前,温瑾的深夜酒馆就已经是城东有名的地方了,袁灼第一次去那,是因为手底下两个马仔连续两次在温瑾那吃坏了肚子,间接导致茬架的时候捂着肚子找厕所,丢人丢到姥姥家。
他杵在厕所门口破口大骂这俩人明知道吃坏肚子还去吃,是不是脑子有病,而蹲坑蹲到虚弱的小马仔委屈兮兮气若游丝的隔着门板告诉他,不能不去,因为老板实在太好看了。
于是,为了守护马仔的肠胃健康,坚决打击不法奸商的处事原则,袁灼当天晚上就去了温瑾店里。
直到很多年后,没什么文化修养的袁灼依然说不出温瑾到底有多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