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笛轻轻笑起来:“好啊,愿十八岁的祁妙提升文学素养,决胜高考战场。”
祁松言也低低地笑:“秦笛,你今天许愿了吗?”
“没有。”
“那你刚才把许愿的机会用掉了啊。”
“原来你卡着时间打来就为了套路我一个愿望,文学素养还没提高,心眼儿又长了。”
“我今天也没许愿,还你一个,你再许一个。”
秦笛静默了几秒,说:“怕你反悔,吓得我赶紧许完了。”
“你以为我能问你许什么啊,我偏不问。”
“爱问不问,喝多了就快点睡觉吧。”
祁松言警醒地挺直腰板儿,四下里看了看,又反应过来这个动作没什么意义,抓着电话质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喝酒了?”
“你以为我能告诉你你说话都不利索吗,我偏不。”
“喝了,没多,我就是…就是来要一句生日快乐,你也不说,也不给我写,十八岁生日就这么一回,是不是给我重视一下。”
“你以为…”
“我不以为!”祁松言一脚蹬掉抱枕,又赶紧拉起来抱在怀里。
秦笛的笑声又响起来,像温泉冒着泡,咕咚出小朵小朵的水花,流过祁松言的心尖,一阵温热的酥痒。他笑够了,就清了清嗓子,十分郑重地说:“生日快乐,祁妙。”
祁松言把盒子贴在胸口,心满意足地笑了,与秦笛互道晚安后一头扎进被子里,陷入了甜美的睡眠。
秦笛挂了电话,那一小块光亮倏然消失,整个房间又沉落成黑暗。他侧过身面向墙壁,嗅到空气里隐约的霉味。被子下,他把怀里的羽绒服抱得更紧了些,口鼻都埋进雪白柔软的内里。手帕安静地躺在枕边,最后凝视他陷入这捧云朵中的手指,欣慰地与他一同合上眼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