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晏城的手抹了油似地在何沿身上到处滑,他一只手把副驾的座椅调到最低,何沿迷迷糊糊的就那么平躺了下去,直到周晏城雄赳赳气昂昂地从驾驶座跨过来,他才“啪”一下拍在周晏城后脑勺上,水雾朦胧的眼睛没什么威胁力地一瞪:
“下去!”
“嗯嗯嗯~~~”
周晏城把几个“嗯”字哼得是抑扬顿挫,尽显无赖本色,他在何沿身上蹭啊蹭,撒娇着,“宝贝人家好久没见你了吧,一个星期了!全靠自力更生,你看看看看,这手上的老茧都磨出来了!”
他一边死皮赖脸地缠一边凑不要脸地把手指往何沿嘴里伸,何沿毫不客气咬了他一口!
“嗷!”
周晏城一声哀嚎,顿时气鼓鼓,“你不爱我了!”
“你个戏精,”何沿按下座位旁的掣键,副驾又徐徐往下升,他一把将周晏城掀下去,“开车,回家!”
周晏城抓着何沿的手控诉:
“开不了!你自己摸摸,交警拦住了算谁的?开车只允许用两条腿你不知道啊……”
就在何沿即将一耳刮子抽过来的时候他的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他推开周晏城拿出手机,刚想接听,周晏城却拉住了何沿的手。
嬉笑和热情像是乍然褪去的潮水从周晏城的脸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凝重的表情。
何沿刚想说话,周晏城却在唇上比了个手指,然后他从储物格里取出一个金属仪器,在何沿的身上到处扫了一遍,最后从何沿手里拿过那支手机,扔到了后座上。
何沿无声地问:怎么了?
“没事,咱们可以说话,”周晏城沉声道,“沿沿,你说你之前在南江酒店看到了一个好像傅四的人?”
何沿点头:“你去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