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太懒了,懒得收拾,一直在等项琳自己来处理她的东西。
问问吧,为什么不问问呢?
萧忱微微蹙着眉,他倒是希望那个人的好奇心能重一些,丢掉所谓的教养风度,剖心剜骨地探究他的隐私。
余英从洗手间走了出来,在萧忱身边坐下。
氛围其实有点尴尬,因为这一次找的理由有些牵强,帮忙辅导花艺课程什么的,直接找花艺老师不是更好的选择吗?
连余英都觉得有些不自在,双手握着矿泉水瓶不知道怎么开口。
“花艺课的那些其实我也就听了个皮毛,”余英开口道,“给你讲不了什么。”
萧忱“嗯”了声:“那就讲别的。”
余英自认为自己是个健谈的人,此刻却像个卡带的留声机,声音卡在嗓子眼出不来。
萧忱的情况也没有多好,他在心底哀叹一声,社交恐惧感隐隐发作,他绷紧了身子,突然蹭得一下站了起来。
余英被他吓了一跳,仰头看着他。
“我去抽根烟。”萧忱从口袋里摸出烟盒,径自往阳台走去。
余英轻轻呼了口气,放松的同时开始打量这间屋子。
跟他想象的不太一样,他想象中的建筑师家里应该是充满创意和艺术的,堆满了建筑模型,再不济就是图纸满天飞。但这里就像一个普通人的住所,简约整洁,如果没有存在那些眼花缭乱的女性用品,这里看起来一定会像是一间样板房。
电视柜上立着一个相框,是萧忱和一个男生的合照,照片上的萧忱年纪应该还小,脸庞稚嫩又青涩。
“哥,你还有个弟弟?”余英扭头问萧忱。
“嗯?”萧忱转过头,看到余英指着照片里的人,“嗯,是我表弟,我姑姑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