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这种状态并没有持续多久,他好像才一闭眼,就又被人晃着叫起来了。
“林酒?”清晨,刚出来刷牙的阮行把林酒给晃醒了。
刚醒过来的时候,林酒眼前都是一阵懵的,睁着惺忪的猫眼,看着阮行在他面前叭叭叭的讲话。
“你怎么在这里啊!”阮行看起来都要吓懵了:“我天啊,你不是说回家了吗!你昨晚就在这里睡的吗,你敲门啊!”
阮行的声音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穿过水声,空旷的在他的耳边回响,林酒被喊起来的时候脑袋都跟着疼,眼前一阵阵发晕,手脚也跟着睡得发麻,他先是被喊起来,晕头转向了一会儿,然后才像是被人从深海里捞出来一样,堪堪清醒了过来。
回过神来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居然就在宿舍门口坐着睡着了,他还以为自己一睁眼,一眨眼就醒了呢。
“我没 ”他想说一句自己没事儿,但是嗓子里干干涩涩,说那两个字时反而像是一声怪喃,让人都听不清他说的是什么,再然后,嗓子里一阵疼,他都冒不出声音了。
阮行赶紧把他扶起来,拉着他回宿舍,让他上床睡觉,但他才刚躺下,脑袋里正爆炸的难受的时候,阮行又接了个电话,又狂跳过来,踩着林酒上下床的台阶蹦:“快,林酒,快下来!你昨天偷跑出来的事儿被发现啦!辅导员打你电话打不通,就打到我这里来了,让你现在去他办公室呢。”
林酒只觉得脑袋一阵炸响似得疼。
他昨天偷跑出来的时候就知道这件事儿一定会败露,但他就像是J虫上脑了一样,不管不顾的非要过来,现在好了,被人家打了脸还不算,还要自己爬起来承担结果。
林酒只好爬起来,晃晃悠悠的下了床。
林酒刚下床走路的时候还险些直接扑倒,他刚才没注意,现在一走起来才发现,他的脚踝伤了,是昨晚上伤的,睡了三个多小时,脚踝都肿起来了。
阮行看林酒这状态不对,很担心他,就搀扶着他往外走,俩人一起去了辅导员的办公室挨骂。
说是挨骂,但也没挨多少骂,都是成年人了,教导员就是想知道林酒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突然跑出基地,林酒对这件事守口如瓶,一句话都问不出,教导员也无奈,只好临时给林艳秋打了个电话,林艳秋也没接。
“行了,你不愿意说就算了,记你一个过,明年补一个军训吧,以后再这样可是要记大过的。”辅导员也心累了一整天了,生怕林酒从基地跑出去之后出什么事儿,到时候他们学校担责任,既然林酒没事儿,他也就安心了。
从辅导员这里出来的时候,林酒晃晃悠悠的都要晕了,眼睛闭着,小脑袋歪在阮行脖颈上,全靠阮行扶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