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两人谁都没有想到,接下来的日子里,陈宝祺竟然要连陪酒都做不下去。
因为晚宴那日之后,再也没有客人找过他。
第一个发现这种情况的是阿芬,她在工作时看到Andy直接将原本有意向选择陈宝祺的客人转给手下其他应召女郎。先前虽有类似的情况发生,但大多是女人之间的抢客争夺,马夫或姑爷仔最多负责调停争端,一般不会亲自出面做这样的事。
之后便是在后场更衣室,阿Cat为首的几人语带嘲讽地讲陈宝祺已经四天没有任何进账,应该滚出舞厅改做私钟妹。这样的态度在跟红顶白的欢场很快扩散开来,陈宝祺的日子比起先前的冷清更为难过。不过,有一点令他感到十分奇怪——这种负面情况之下,Andy对他的态度却似乎比之前要好。
当然,陈宝祺与阿芬谈起自己的想法时,被对方狠狠抨击了一顿。
“你傻咗?Andy摆明是收了那几个贱人的钱,要将你斩尽杀绝呀!”
“唔……是这样吗?”
因为身体的异状,陈宝祺从小就很在意各种目光,更会揣测他人的想法,从某种程度来说,他对旁人的态度有一种异常的敏感。来到港岛之后,陈宝祺已经见惯了蔑视、鄙夷、不解、无奈……但近期Andy看似不公的态度之中,却似乎有着些许深意。
起码在他看来,Andy望向自己的目光里竟然带着几分重视,这样的神情向来只在他对待头牌应召女郎时出现过。
真的……很奇怪。
“真的……很奇怪。”
阿芬一边与陈宝祺说话,一边对满脸鄙夷从两人身旁扭过的阿CAT翻了个白眼。
“他怎么会突然喊你去包间,难道赶了几天人,Andy个扑街忽然良心发现给你介绍客人?”
陈宝祺有些疑惑地眨了眨眼,道:“不过……Andy哥只让我十点去208包间,其他什么也没说。”
阿芬挠挠耳朵,分析道:“没理由啊,从来没人点你去包间……丢,我不是说你不好。”
她有些尴尬的干咳了一声,见陈宝祺还是平日那副懵懵懂懂的模样,方笑道:“……我是想说,会订包间一般都是点好几个陪唱,就算特别中意你,也不至于就找一个人从头唱到尾……又不是开个人演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