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安内组,我跟梁珞的这段婚姻已经撑了整整十年了,现在真正熬不下去的人是她。”齐锋向椅背上一靠,“要不,你再去劝劝她?”
“你为了一具行尸走肉一样的安澜,放弃一直支持你的有力靠山,这笔账真的算不来么?”
谈判至此,孟然话里渐渐带了怒意,齐锋却回敬他说:“我和你的情况不一样,你从没碰过董雨彤,但我和梁珞有夫妻之实,齐弈不是我的,这顶绿帽子我就该一直戴着么?”
“混帐!”孟然赫然拍了桌子,“我真没想到你能说出这种世俗的废话来,当初你费尽心思娶到梁珞,难道就是为了繁衍后代么?”
面对孟然的盛气凌人,齐锋竟玩世不恭地笑了:“那实在不行,孟局你受累再娶一个呗?”
这次,孟然面上没再发作,开门见山说:“放权吧,你不适合继续担任南区的组长了。”
“原来,你是来逼宫的啊。”齐锋意味深长地打量着孟然,“我从北边听来的消息,说是你找到了何启言的断臂,主动上缴了那组公式。”
“安澜现被你锁在身边,要论机会,你一直比我更有优势。”
“能耐了啊。行,我让给你,你来坐阵南区。”齐锋没有拖泥带水,起身腾出了座下宽大的皮椅,忽又自嘲:“忘了你现在是局长了,这把椅子也已经屈就不下了。”他说罢,便要离开办公室。
孟然背朝齐锋说:“我来不是为跟你争权夺利,我们所做的一切都该以大局重。我师父他确实很好,值得被人好好疼爱,但如果因为他影响了决策者的判断,我会向老总建议把他送去境外隔离,直到行动结束。”
“你敢!”齐锋霍然转身,“我的人用不着你安排!”
孟然转头,头一次以一个亲切的称呼齐锋:“哥,你不该为一段没有回应的感情枉费自己多年的心血,姚永昌他们要废的不只是何启言跟安澜……”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对于齐锋与安澜间的爱恨纠葛,孟然尽管理解却无法苟同,他认定那是一种强扭的真爱,没有结果,凭添痛苦,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姚氏父子用这样下三烂的诛心招式,一点点瓦解掉南区的核心凝聚力。
视线对面,齐锋听出了话里的另一层意思,问孟然说:“你跟齐锐是和好了吧?”
孟然不答,算作默认。
“行啊!”齐锋叹道,“齐锐真是没看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