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还在下,不算凉,施屿泽和付一瞑却感觉浑身的温度低了几度,付一瞑没喝酒甚至觉得自己醉了,他故作镇定地说:“你陪我们把他送回家吧,我待会送你,车就停在那边,不远。”
等他们仨把祁遇搬上车,终于和外面的风雪隔绝。
祁遇靠在后座背椅上,闭着眼。
付一瞑开着车,施屿泽坐在副驾驶上,两个人不约而同地通过后视镜看向沉默的敬子期。
敬子期的头发已经被雪打湿,本就白皙的脸庞更苍白了几分,他看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车流,留给二人一个模糊的侧脸,手腕还被祁遇抓着,很痛。
三人拖着不剩多少意识的祁遇走进公寓楼里,全部狼狈不堪。
到了祁遇家门口,施屿泽输入密码打开门,对敬子期说:“走吧,把他扔这就行了,我们送你回学校?”敬子期点点头,在他另一只手抓起祁遇禁锢着自己手腕的那只手想要挣脱时,祁遇忽然变得清醒,他猛地睁眼,借着力气将敬子期牢牢捏住,把他整个人圈进怀里。
更呛人的酒味涌进敬子期身体里,他被祁遇困在身前,一只手失去了自由,祁遇另一只手捏着敬子期的腰,把他直接拍在胸前。
敬子期觉得自己的骨头要被揉碎了,生理性的眼泪已经凝聚在眼眶。
他费力从紧密的缝隙中抽出那只自由的手,拍了拍祁遇的脸,问道:“知道我是谁吗?”祁遇置若罔闻,强壮的臂囚着敬子期整个身体,把他往门里拖。
“你们先走吧……”敬子期对门口站着的二人说,还没说完,祁遇另一只手甩上了门。
“咳,”敬子期被迫被拖了进来,他对祁遇说,“我好疼。”
祁遇终于听到了他的话,但没管,两个人还是纠缠着站在玄关处。
祁遇深深看了敬子期一眼,眼里带着疑问,像是不确定怀里的是谁。
他低头凑近敬子期,带着浑身的酒气,将头埋进了敬子期的脖子里,脑袋四处乱拱,嗅着熟悉的味道,温热的鼻息洒在敬子期敏感的肌肤上,敬子期被刺激得头皮发麻,腿软到站不住,如果不是祁遇一直掐着他的腰,他会跌倒。
在他快撑不住的时候,脖间一股滑腻的感觉出现,他难耐地低头,发现祁遇居然在舔他的脖子,敬子期终于保持不了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