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喜欢太少了,是吗?”卢彦兮苦笑一声,“不足以让你下定决心标记我。红梅阿姨说,活在当下最重要,将来要是后悔,自己担得起就行。不过你在犹豫,我不能逼你,一厢情愿还有什么意思?”
夜深透了,回到天昭寺,戴红梅已经睡下了。卢彦兮的竹筐里剩了三个土豆两个洋葱一个南瓜,成果凋零,来回一趟连成本就捞不回来。就着快燃到底部的蜡烛微光,辜骁发现卢彦兮挂彩惨烈,满身的擦痕,手肘几处的皮肤还往外渗着血丝,叫他撩起衣服来一看,嚯,腰侧还有一大片刮痕,隔着衣料,树枝照样能刺破皮肤的表层。
“把衣服脱下,我替你清理一下伤口。”
两人面对面盘腿坐在佛堂中央的铺盖上,卢彦兮在山里受寒,不觉得疼痛,反倒是进了屋,体温一高,破开的皮肤处开始辣辣地痛。
“我举不起胳膊了。”他无奈地看着辜骁。
于是对方只好替他更衣,这件久经沙场的T恤脏污不堪,已在报废边缘,卢彦兮被剥下黑乎乎的外衣后露出莹白的躯体,虽肌肤上遍布淤青伤痕,但柔和修长的身体线条仍昭彰了Omega优于常人的体态。他就像一条深海里跃起的银鱼,晶莹而耀目,辜骁就像一个贪婪捕食的渔夫,眼中闪过一丝深邃隐晦的光芒。
卢彦兮慢慢地懂了这种目光的含义,动情总在识爱之前,点破起初的混沌,守得云开,很多缥缈的东西都有了自己的名字。至此他终于敢承认,自己就是欣赏辜骁的正直、善良和温柔,还有他的才华,他的成熟和独立。
“啊……”伤口被擦痛了,卢彦兮轻轻地呻吟了一声。
辜骁立马停下动作来,但不敢抬眼,只问:“我擦重了?”
卢彦兮去拉他的手:“你继续,别管我叫不叫。”
于是他继续擦,把血迹和泥土揩去,鲜肉外翻的伤口冒着血腥气,还带着馥郁的荆花蜜香气,卢彦兮被他碰一下,叫一声,身体喘息起伏,香味骤浓,他的乳尖俏生生地立起来,单裤下的性器也藏不住似的撑起了一朵小帐篷。
辜骁猛地顿住,问道:“你发情了?”他一嗅,并没有那么浓,只是这股信息素的甜度超过以往他救助过的所有Omega的味道。
卢彦兮尴尬地用手臂虚掩了一下自己的胸乳,假咳道:“咳,我没有发情,只是……你这样碰我,我会有感觉。”
非发情期的情欲是可控的,如果你不想做,谁都没法逼你。卢彦兮此前怕是最性冷淡的Omega了,他对情事毫无向往,甚至排斥,有Alpha靠近他只会厌恶。辜骁只是规规矩矩帮他清理伤口,他却有了反应。
由心自发地想要做爱的话,信息素自然是乐意出马为主人效劳,它像飞天神女的飘带,妩媚地缠绕着辜骁,无声地替主人求爱讨好。卢彦兮起身伸手将自己的单裤连同内裤褪了下来,剥到一旁堆着,他的阴茎秀气干净,生气勃勃地翘着,龟头饱满鲜嫩,马眼里潺潺地流出透明的白水来。
将一缕长发勾到耳后,卢彦兮又跪回了辜骁跟前,他浑身赤裸,雪白的胴体既圣洁又情色,渗血的伤口更是衬得他有一种破碎残酷的美。辜骁不易察觉地滑动了一下喉结,手里的毛巾快被捏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