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软羽似的轻轻扫过耳边,透出不动声色的、清淡的性感来。迟扬被自己这个念头弄得呼吸一紧,伸手覆上何弈细白的后颈,带着某种晦涩的发泄意味,揉捏了一下。
没有克制力气,似乎把人弄疼了 何弈没说什么,只是再次仰头贴上来,走流程似的碰了碰他的嘴唇,呼吸扫过他的嘴角,嗓音轻而哑:“第二张。”
第三张。
第四张。
五,六,七……
数到十的时候迟扬终于忍不住低低笑了一下,似乎有些无可奈何,又像是更为晦涩不清的威胁,伏在他耳边轻声质问:“你想弄死我?”
不知说的是已经加码到十张的试卷,还是别的什么事情。
何弈被他捏着脖颈揉得耳根发软,也有些狼狈,闻言却还是强自镇定下来,收回搂着他脖颈的手,语气如常平静:“愿赌服输。”
谁跟你赌这个。迟扬有苦说不出,只能报复似的解开他两颗衬衫扣,在那副清瘦分明的锁骨上留了个印,用犬科动物最原始的方式表达不满 然后站起身来,心情复杂地看着他:“行,试卷呢?”
何弈有些不自然地转过椅子,在桌上翻了翻,真找出一沓试卷来递给他。
“十张,”迟扬看着那足有一本书厚的试卷,难以置信道,“是不是有点儿明着欺负人了,哥哥?”
“不是让你做的,”何弈笑了一下,把试卷放进他怀里,解释道,“这是去年第一轮复习的时候我做过的题,很多解题的思路都是相通的……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就算对基础知识有了一定的了解,如果不经过训练直接做题,其实也很难有什么收获。”
说罢他指了指那一沓试卷,温声说:“里面有一些我总结的解题方法,也可以用来参考,这样你在做题的时候就可以从里面找类似的题目来借鉴……哦对了,也不用太拘泥于做题时间,我想过了,试卷上规定的时间毕竟是针对应试考生、起检验作用的,你可以慢慢来,只要最后能做出来就可以了。”
“那你可太高估我了,这么多试卷得翻到什么时候……”半年做了这么多,还真是不容易。
“没有高估你,”何弈看着他,认真道,“你的记忆力很好,理解能力也很强,只是缺少做题的经验,没有思路才会静不下心来,我的书和笔记都放在飘窗上了,先对照着看看这些知识点怎么出题,渐渐就会有思路了。”
迟扬却没看试卷,视线定定地黏在他身上,过了片刻才意味不明地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后颈,轻声说:“我静不下心不是因为没思路……”
何弈一怔,没听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