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窥江瞅着他揉胸口,都怪他乱开车,但他是谁?不能承认,变着法儿地说:“我来之前见了小百,你知道他在干什么吗?”不待回答,他迫不及待,“问我要纸笔,我哪随身带那玩意啊,跑到旁边买的。他在写关于分镜的知识,大标题小标题,abcd123地列了好多条。”
钟在御一阵寒冷,怕加重百威明病情:“是我多嘴了?”
“不不不,我跟他说电影,他反应不大。这几年,我从来没见过他那么热情。”吴窥江由衷道。
钟在御一阵热乎:“那我晚上继续问。”
吴窥江说:“这些日子,先拜托你。”百威明黑白不分,不难照顾,就是熬人。过段日子,就让钟在御抽身。他不舍得。
钟在御兴冲冲:“好,你这是去哪?”这是去电影院的路,吴窥江分明才开过来,他继续问,“影院?”
吴窥江说:“当然不是。”
车在距离影院两条街的地方停下来,对于钟在御而言,和去影院没差。路边梧桐落光枯叶,剪枝后光秃秃的,像一排排没了肉的大骨头。
钟在御自认没有长全乎,可看那白底黑字的竖牌也不大费劲。
按理说上身没那么圆,两条长腿也就不甚起眼。奈何吴窥江眼里带上黄料,总是带着几成□□,根本不能瞧,一瞧就电流蹿心头
这下可好,吴窥江不仅想给他套大棉裤,还想给自己戴墨镜。吴窥江忍无可忍,不管了,把人往怀里一揽,不忘装大尾巴狼。柔软的身子没暖化他的心肠,凑人家耳边,阴森森吓唬:“紧张吗?”
钟在御步子虚了,人都唬肿了,吴窥江盛装出场,车洗的光亮如新,他还以为是来见世面呢。
他想老板是不是大义灭亲,亲不是亲,大义也没有吧。他心情复杂,愣愣点头。
吴窥江更进一步,阴恻恻一笑:“想想最近犯了什么事。”
钟在御要吓死了,总不会是因为打袁哥那事吧!他没动手,准备动作也能算!他磕磕巴巴:“没、没有。”抬头,整个人忍不住贴得更近,拿发凉的额头挨挨蹭蹭,讨好他,“你别把我交出去,我不敢了还不成吗?”
他唯一只剩下逃跑,挣扎无忘,叫吴窥江牢牢箍着。手搁着一层布掐紧细腰,嵌得不分你我,也不知手烫,还是身子烫,就听那人坏得厉害:“要交早交了,另一件事,五千块还记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