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都用酒精?不嫌疼?”
“不,用天然无公害的。”
吴窥江收拾药水瓶,扣上盖,没等来下半句,眉毛一挑。
钟在御大大咧咧地笑:“口水啊!”
吴窥江把他扶起来:“行了,晾晾干,不要贴创可贴。”他心情舒畅,就是嘴上不客气,时刻都想逗他玩,“里面有口水,促进伤口愈合的。”
“我去。”钟在御鬼使神差,一个劲儿地抖傻机灵,“是你的吗?”
吴窥江后悔:“不是!”他反身关门,郑重地叮嘱,“不要跟任何人说你来过。他就是不乐于见人,像个小孩,就是这样而已,不过技术挺好,放映员中百里挑一。”
奶奶一般情况下是视而不见,有时候也会躲起来,钟在御有心得。又不能彻底闭锁,又担心误伤,都是小心翼翼地摸索,步步蹚水踩雷。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可横观纵观,又都没什么大不了的,日子不好相与,人也得过且过。
他拍拍胸脯,保证:“你放心吧,不就是怕人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说。”
吴窥江给了他一个欣慰的笑。百鹤一贯口嫌体正直,嘴上说钟在御冲动,也没真地赶人。
到夜宵时间,有个人西装革履,气质卓越地来送日料,挤满了餐桌,微波炉都头顶了盘北极贝。
吴佩汉做东,他热乎乎地招揽大家,“我去喊我哥。”
夏还妃看着十指上的戒指,明显不是前天那一拨:“今夜大爷可够忙的,以前都是一晚上才见一次。”
没事的时候,吴窥江来送点吃的,不是在办公室里落地生根待一会,就是在放映机厅。若是没看见他人,就是不知何时走了。
夏还妃还指望钟在御说些什么,就见他瞪着百鹤,鲜少的露出真刀真枪的怒火。
百鹤和钟在御面对面,拼命朝后仰着,老骨头都快被他自己掰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