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在御支吾:“有失物回收吗?”
吴窥江知道他是想要这拙劣的玩意,转头冲向通风口:“小百,手串送给他了。”又转回来,“你收下吧。”
钟在御这时才察觉到脚腕疼,看见细长的伤口,抱着脚腕:“刚才挣扎时蹭到地了。”这里是幕后,不伺候顾客,就怎么省钱怎么来,粗糙的水泥地,挨挨蹭蹭的可不得伤。
伤口极浅,流了血,还不够似的凝了颗赤色血珠。吴窥江握了握手腕。
钟在御看着他袖口的鞋印,他踢了老板?脑袋还想不想要了,不好意思:“刚才我是不是踢到你了?对不起。”
“没事,你也被吓到了。”吴窥江想起刚才那一时片刻,挺亏心,对不住似的,“你等着,我去拿医药箱。”
钟在御的屁股依旧诚诚恳恳的贴着水泥地:“创可贴就成。”他想起来,“我跟你去吧,你让那个害羞的出来,我也不是诚心想吓唬他的,有敲门。”
下去,这种场面,就被看到了。吴窥江在他肩膀上一按:“没关系,不能让百爷看见你来了。”
钟在御觉得那是五根钢筋,贯穿得他骨头酥软,乖巧地坐着:“放电影呢!顾客怎么办?”
“又不是给他们开的。”吴窥江霸王似的,一去五分钟。
回来时,钟在御还在看手链。医药箱用的久了,边边角角磨损,红十字黯淡。
吴窥江蹲下来,伤口里沾了灰,用棉签蘸着昏黄的药水擦着。钟在御常穿长裤,一年四季都闷着腿,也就腿最白,那一截脚腕儿细腻紧实。吴窥江抬头,清秀的小脸对比白玉珠,真假立现。
药水凉,沁得人痒,仿佛伤口愈合,钟在御傻乎乎地低头,吴窥江赶紧收回视线,听他问:“这是什么?”
“碘伏,消毒用的。”吴窥江说。
药箱里的纱布,以及其它各种日常所需的药,都是夏还妃备下的,经常更换,日期都新鲜。
钟在御说:“碘伏消毒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