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到的那些湿润沙土,都是被千秋的血浸透的。而男人在碎石堆的另一端,血泊却已经流到了他附近。
银雀呜咽着说:“你再跟我多说几句,你再多说几句……”
“什么……你在,担心我吗……”男人勉强道,“我说过的,我有能力保护好……我的Omega……”
“……”
“没事的……很快就会有人,来救你……”
“……你早就知道会这样了吗?”
“我不知道……只是,以防万一,会有一些……后手……”
“你不要死。”
“……我不会死的。”千秋说,“只是现在,我有点……有点累……我就在你旁边……别怕……”
“……我看不见你。”
“但我在……”
如果拼命去闻,在血腥味里他仍能闻到一些微弱的麝香味道。
即便看不见,即便摸不到,即便千秋不再开口,这些依然能证明他的存在。
眼泪断断续续,停了又流。它们融进脸颊上擦伤的破口,一阵阵刺痛让银雀不断地维持清醒。他哽咽着“嗯”地回答千秋,再次抱紧了自己的肩膀,仿佛在臆想这双手是男人的手。
时间在他们的沉默里不停流逝,因恐慌和害怕,其他的感知都变得很淡,银雀无法从干渴、饥饿的程度来判断他们已经在这个该死的塌方里待了多久。而会不会有下一波危险、又什么时候会到来,他一概不知。
他只知道,每次呼吸时带进身体里的千秋的信息素味道,是现在他唯一的倚仗。
“千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