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你编的故事骗不了他。”
“有可能。”丹龙点点头,“他记得什么?”
“记得他是成家的少爷,并且让我把他送回去。”
“记得殷家吗?”
“记得,”千秋说,“还记得殷千岁想娶他,让我转告他别做白日梦。”
“也就是……从你到他身边开始的记忆,都没有了。”
“大概是。”
床上的银雀因为行动不便,倒显得有几分乖巧。那张嘴干得起皮,银雀抿了抿,又随意问有没有润唇膏。
太自然了。
和那时男人朝夕相处的少爷没有任何分别,好似后来那些眼泪与不服输都是一场折磨人的梦。
千秋又说:“有没有可能,他是装的?”
“你这是在侮辱我的水准,”丹龙严肃道,“他如果没有信任我,怎么会告诉我西南诸岛有他的人;只要他相信我,他就一定会陷进假象里。或者你担心的话,试试看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
“怎么试?”
“只要你对他说出‘钥匙’。”
“……”
言谈间,止玉已经替他重新包扎好了脚踝。银雀打量了片刻她的手,目光又落在了她脑后的发髻上。
他忽地说:“你的主子是专门让你伺候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