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我换个说法,是成家的产业全部被夺走比较好,还是嫁到殷家继续过衣食无忧的生活比较好?”
殷柯话音刚落,派出去查看情况的千秋回来了。他快步从银雀身后经过,蓦地横在两人中间,以保护者的姿态睥睨着殷柯:“请您自重,离我家少爷远一点。”
“哈,哈哈……”殷柯突兀地笑了笑,那笑声在银雀听来刺耳极了,“那……就打扰了,有空再叙。”
他自顾自地伸出手里的高脚杯,在银雀的酒杯上碰了碰再离开。
看着殷柯没有继续纠缠的意思,千秋才仓皇转过身:“少爷您……”他关心的话语没能说出来,就被眼前银雀的神情惊得愣住。
他从来没看见过银雀如此生气的时候。
那双平日里漂亮而妩媚的眼睛,此刻凌厉得像藏着刀片,千秋甚至能听见他过重的呼吸,能看见他颈间微微凸起的血管。
“有朝一日我会让殷家的蠢货们跪在我面前谢罪。”银雀呢喃似的说了这么一句。
千秋并没听清楚内容,甚至没听清楚银雀究竟有没有说话。不过银雀很快便恢复如常,刚才极度生气的模样仿佛是他的错觉。
“怎么样,都弄清楚了吗。”
“清楚了,”千秋默默退回到他该在的位置,低声汇报,“侯爵府有六个出口……我在后院见到了一个人。”
“谁?”
“尤斯汀。”
“他……?”银雀微微眯起眼,“他来参加晚宴很正常,在后院是什么意思。”
“也许他是跟别人一起来的。”
“而且还想避开我。……他看见你了吗?”
“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