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铭连抽了大半包烟,身上的温度慢慢降下来,脚冰凉,开始感到冷。
房间是不能再回了,他站了会,最后去酒店前台,让前台帮忙再开间房。
前台小姐姐震惊地看着他,眼睛里疯狂闪着卦的光,忍得脸颊都在微微抽搐,掐着声音问:“您这是住得不习惯吗……?”
奕铭没戴口罩也没戴墨镜,身睡衣,还没穿鞋。所幸这里又偏又荒,要是遇到私生跟拍,个“深夜私会被赶下床”的头条没跑。
他假装镇定,道:“我睡眠浅,房间里有股味道,睡不着。”
“哦哦,这样,很抱歉,”前台眼睛里大写的‘不信’,又不敢再问,“那我给您再开间,需要人上去看看您现在的那间吗?”
“不用了,”奕铭若无其事地接过新房卡,“谢谢。”
那道目光灼灼地追随着他进了电梯。
酒店公共区域的供暖不够好,奕铭冷得嘴唇发青,刷开了新房间,钻进被子里。
夜乱糟地梦,翻来覆去也没睡安稳,不到六点钟,他又睁开了眼,带着浓重的黑眼圈,悄悄地又回了顾念秋的房间。
谨慎地刷开门,里面的甜香味淡了许多。
床上的人似乎夜好梦,连睡觉的姿势都没变过。
奕铭松了口气,悄悄带上门,假装昨晚什么也没发生过,重新躺在了床上。
点,顾念秋起了床,迷迷糊糊地,看见奕铭在房间里泡茶。
“早。”他随口道。
奕铭回过头来,看他的目光有些奇怪,回道:“早。昨晚睡得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