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好闻的松香包围着他,带着腻人的甜意,直伴随他进到梦里。奕铭朦朦胧胧间感觉自己坐在马上,那是匹白色的公马,被养得油光水滑,响亮地打了个喷嚏,掀起前蹄要跑起来。
他怀里的人在肆意的笑,抢过了他里的缰绳,在他耳边说:“快点,再快点!马儿乖——”
怀里人穿着宽松的长袍,被风吹鼓了,露出大片细腻的雪白。他的心也跟着马儿起飞奔着,揽住那人盈盈握的腰,低头去亲他的肩头,却亲到了嘴长发。
那人头也不回,驾着马,像是在笑他的痴心妄想。奕铭伸去拨那头长发,长发散发着浓郁的甜香,迷了他的双眼,让他怎么也摸不到边界,急得他松了缰绳,用力地把人抱起来。
长发散落,优美的后颈从他视线闪而过,怀的人跌落马背,摔进了看不见的黑暗里。
奕铭猛地坐起身,在黑暗里面汗如雨下,下意识地扭头去看旁边床上的人。
昏暗的睡眠灯下,顾念秋还在安稳地沉睡,呼吸平稳,将将从被子里露出点额头。
房间里漂着浓郁的松香,是白天时的数十倍。
奕铭大口大口地吸着气,想从这些致命的信息素里面抢些空气,身体却无动于衷地开始缺氧。他下了床,在房间里走了圈,然后去浴室里洗了把冷水脸。
零下的温度,冷水顿时把他冻了个清醒。奕铭重新回到房间,眼睛发红,忍着y得像快要爆炸的那处,走到床边,小心地碰了下顾念秋的额头。
不算发热,点点低烧,对于分化期的ega来说是正常的。
他只是在梦里面无意识地释放自己的信息素。
奕铭在原地站了几秒,死死地捏成拳头,近乎绝望地从沙发背上拿起外套,从房间里面落荒而逃。
走廊里的钟显示现在是凌晨两点半,奕铭鞋也没穿,路从顾念秋的房前大步走到吸烟室,发抖地从外套里掏出了包烟。
他连刘海都被汗湿了,裤子紧绷绷地勾勒出了形状,如果这时遇到熟人,必定要把他狠狠地嘲笑番。
好了伤疤忘了痛,他想,都他妈是自找的。
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