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章的赌棍每回打赌都有所图谋,不是裤衩就是别的什么。程旷问他:“你又想赌什么?”
“这道题我要是写出来了,今天晚上你就……”章烬用笔杆指了指黑板上的题,压低了声音说出最后两个字:“帮我。”
他本来想说点更过分的,但是想了想,又觉得这道题配不上那样的赌注,于是临时改口了。
章赌棍一副十拿九稳的模样,想得美极了。程旷问:“没写出来呢?”
“没写出来我帮你。”章烬大方地说。
……他还挺能推己及人。程旷嗤了一声:“快写吧渣渣。”
章烬在程旷的督促下,把理科三门的基础补得差不多了,理综选择题基本能有百分之六十的正确率,凭他这点二五眼的知识,想写出白老狗筛出的好题,几乎是不可能的。
但凡事总有例外,这道题就是例外——章赌棍混迹赌场,靠的从来不是真本事——这道题他做过。
章烬把写了答案的草稿纸“啪”地拍到程旷桌上,就像拍下了一沓银票,弯着眼睛春风得意地说:“你输了,学霸。”
程旷把他的答案扫了一眼,没说什么。章渣渣做过的题目都是他勾出来的,他记得比渣渣本人还清楚,看其中一两个步骤就知道有没有写对。
程旷放下草稿纸,过了一会儿开口说:“渣渣,玩点别的吗?”
“玩什么?”章烬问。
程旷不紧不慢地说:“要不要积分?一道题一分,用分数换奖励。”
这句听起来一本正经的话落进章烬耳朵里,吹起了一股不正之风。章烬清了清嗓子,低声问:“什么奖励都行?”
程旷:“你说呢?”
章烬听出了程旷话里的肯定意味,心里咯噔一下,他感觉自己就像毛驴眼前吊着胡萝卜,一边禁不住心驰神往,一边恨得咬牙切齿。
是及时行乐还是留着攒一笔大的?这是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