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到这里,便见一个挺拔的身影从小溪边过来了,正是秦亮。仲明虽然比她年轻,但徽瑜仍然莫名有一种仰视的心情,她急忙拿起扇子遮住脸,静静地等待着。门口的光线微微一暗、那是仲明长壮的身影挡了一下光线,徽瑜立刻听到了胸口“咚咚”擂鼓般的声音,呼吸亦觉困难!
很快徽瑜便隔着扇子,隐约发现秦亮在向她揖拜。她也急忙弯腰欠身,向秦亮揖拜还礼。
秦亮却笑道:“卿不用多礼,我是要取卿的扇子。”
徽瑜的脸似乎一下子变得謿红,然后手里的扇子便被拿走了,她微微侧脸,低眉垂目、有点不好意思地面对着秦亮。片刻后
,她又感觉自己脸上有羞涩的笑意,赶紧又努力使自己严肃了一些。
她飞快地抬眼看了秦亮一下,见秦亮正高兴地仔细欣赏着自己,她不禁轻声道:“大王会看轻妾吗?妾其实并不是那种人。”
秦亮露出了不解之色。
徽瑜轻叹一声,秦亮一脸恍然、好言道:“卿不说,我也知道。那次在吴家宅邸,我许诺成功灭国才与徽瑜那样、才能给予名分,徽瑜则是因为信任与情意,才提前答应了我。我岂能反而轻视于卿?”
她听罢心里仿佛流过了一丝暖流,觉得一切似乎都很美好,犹如今年又见到了此间的桃花、毫无遗憾。
秦亮略显尴尬地笑了一下,接着解释道:“我虽不是别人传言那样、不好女色,但我也不会调戏妇人。第一次见面便对徽瑜动手,只因特殊情况,那时刚打完仗,卿又生得、确实绝色美貌。平常我其实也不是那种人。”
徽瑜听到他的言辞,与自己刚才所说有点相似,忍不住红着脸掩嘴笑了一声,但她立刻又忍住了笑意,看向秦亮:“难道不是君想羞辱妾?”
秦亮随口道:“这种事是不是妇人受羞辱、大概还说不好,所以我一向不喜强迫妇人。当然司马师必定受辱了。”
徽瑜看着他那俊朗的脸,从容之中果然还带着点傲气,她看着倒是觉得挺喜欢。只是秦亮忽然提到司马师,难免让徽瑜很不好意思。
两人不是第一
次亲近,但徽瑜今日反而有点无所适从。她既应该履行晋王夫人的责任,又觉得丧服结束不久、不能太过沉迷欢愉,而且今后应该注意形象,所以显得十分被动。然而不知多久,到了太阳刚下山、夜幕尚未完全降临之时,她忽然意外地意识到,自己的姿态与声音早已形象全无,根本不受控制。很快秦亮便去倒酒水来喝,忽然问道:“何处有鹿皮鞘要坏了,那是一件很珍贵的东西吗?”徽瑜暂已冷静了一些,她的脸颊顿时通荭、几乎不敢去看秦亮,遂没好气地小声道:“君别问了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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