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寒景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
“是迎春。正是时节,园子里许多花都开得很好。”
季韶说,“等雨停了,你们可以自己去转转看。”
按理说,他跟这两个原本是同一辈人。但做生意以来合作的都是他们的父母叔伯,一来二去的客气着辈分就被抬高了。
时间一久,他几乎觉得自己生来就是叔叔伯伯那那拨的,说话时也难免带上长辈的态度,“脸上的伤要是不想带回家,就找佟叔要些药油擦一擦。”
正好佟叔就在一旁,闻言喝尽了杯里的茶,风风火火地站起来,笑着往外走,“年轻人脸面重要,可不能留疤。我去给你们拿。”
他穿一双泥底的胶鞋,挽着裤腿,衣服洗得发白,不修边幅的模样,说起话来中气十足。
纪寒景看在眼里,中二病发作,小声跟江廖音嘀咕,“扫地僧啊这是。肯定是个隐藏大佬。”
“……”
江廖音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仿佛在嘲笑他戏多。
心里在暗暗点头。
来者是客。何况他们规规矩矩的,季韶也没有理由就这么把人给赶走。连连接待了第三天后,终于忍不住问,“你们不用上课么?”
被江廖音拉着被迫缺勤的纪某人苦不堪言,表面上还得笑嘻嘻,“这两天没什么课。”
江廖音暗记在心,接下来得换着时间,不能每次都这时候过来,打卡似的。显得太刻意。
纪寒景问,“今天喝什么?”
“绿茶。”
季韶换了玻璃杯来泡,洗杯时引得他的注意,“好像跟前几天的泡法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