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猛媳妇笑道:“王嫂子,这事还没弄清呢,怎就骂人?”
王家媳妇道:“这不是明摆着的事么!”
大猛媳妇道:“明摆着?我看糊涂着呢!”
说着又问槐花:“你当时是醒着的?真要是这样,你被春生欺负,你就不生气?不痛恨?不骂他?不喊不叫?不躲不跑?就算你比不过他力气大,过后怕也是羞得要再跳塘里寻死才对,还有闲心替春儿想那许多,又什么甘心做妾?”
一连串的话问得槐花心头大震。
要是她醒着的,有两种可能:一是自愿,一是被强迫。
若是被强迫,就像大猛媳妇问的那样,她怎么会忍到现在,当时就该闹出来了。
若是自愿的……
她能这么说么?
那不成了她勾引林春!
若说林春强迫,她因爱他所以也愿意,也不行,因为她没有把握。半路杀出个秋生后,她对这事便没有把握了。没有把握却咬死林春,她不会做这样蠢事的。她喜欢说话模糊,引人往误会里想象,这样就算结果暴露,也不是她的责任,怪不到她的头上。
可要照实说她是晕着的,那又怎么确定人是林春呢?
回答不出,她便双手捂脸呜呜地哭,一面想如何应对。
大猛媳妇哪容得她细想,不住催问。
槐花心里一动——看这情形,该留条后路了。
于是她便哽咽道:“我当时……当时是糊涂的。我后来想,那会子就春生在,我就以为是他了;醒来又在娘娘庙里,我更以为是他了。”
大猛媳妇十分满意,对王家媳妇道:“瞧,她也是猜的,也没看清就是春生做的。这就对了。”
王家媳妇道:“对什么对?当时就他们两人在,不是春生能是谁?”
大猛媳妇却道:“照你这么说的,后来槐花她爹和哥哥碰见秋生,那不也能说就是秋生?秋生自己也说是他救的槐花呢。春儿那会子可是连影子也不见。”
王家媳妇哑口无言。
大猛媳妇笑吟吟地扫了几人一圈,咳嗽一声道:“我也不偏袒,也不能就这么认定就是秋生做的,我还要问人,一定把这事弄个水落石出,叫王家心服口服,欢欢喜喜地收场。到时候,咱们就是亲戚了,坐一块喝喜酒呢。嗳哟,瞧我这脑子——我们两家本来就是亲戚了。他大姑今儿也来了呢!”
一席话说得众人都笑了起来,气氛缓和许多。
林老太看着孙媳妇十分满意,道:“大猛媳妇,你还要问谁?快问吧。”又亲切地对槐花道:“槐花,你别担心哦,甭管是谁,老太太都帮你做主。”
槐花低着头小声道:“多谢老太太。”
林老太微笑着对大猛媳妇点点头。
于是,大猛媳妇又喊黄小宝进来问话。
黄小宝进来说不上几句,又牵扯出青荷。
青荷又进来,又说出桂香和杜鹃。
最后一齐都喊来了,他们都证明:黄小宝和青荷去到杜鹃家的时候,林春隔了一会也回去了;更重要的是,他身上衣裳是干的,根本没下过水。
大猛媳妇就笑得满脸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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