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冷月松了口气,放正了他的身子,问道:“你怎么了?受伤了?”
忙去检查他的身子。
周临渊虚弱地,一把握抱住她,贴在心口,唇角牵起,嗓音低哑:“没有。”
“还说没有。”
虞冷月挣扎着,一定要检查。
周临渊不知哪来的力气,把人抱得死死的,说:“别动。让我抱会儿。”
虞冷月听着他的心跳,一下子心静下来,任由他抱着。
周临渊肚子叫了起来。
虞冷月的脑袋从他胸怀里钻出来,在他身上,爬到与他肩膀齐高,道:“羡屿,你不会是饿晕的吧?我去给你做吃的,想吃什么?”
周临渊摇摇头。
饿是饿,却没有什么胃口。
她的头发是散开的,他的手指穿插进去,眼神温和地放空了,问道:“伶娘,以后一定要留在江南吗?”
虞冷月打了个哈切,托腮说:“当然去江南最好。”
她明明该是惊弓之鸟,叫他这么一问,反而生出些夫妻夜话的惬意来。
周临渊又抱紧她,双眸紧闭地问:“那去西北呢?”
虞冷月呼吸一滞,贴在他胸前,不敢置信地问:“咱们能一起去西北吗?”
周临渊:“夫唱妇随,你还想去哪里?”
漏更滴滴答答,声音轻微却急促,仿佛她的心跳声。
虞冷月声音微微发颤:“一起?”
“一起。”
虞冷月喜极而泣:“西北好哇,比江南好。”
就算是天涯海角,她也去的,何况是西北。
周临渊轻笑一声:“西北苦寒,受得了吗?”
虞冷月眨掉眼泪,娇气地说:“受不了,所以冷了你要抱着给我取暖,苦了你要想法子喂我蜜糖解苦。那我才能陪着你待上一辈子。”
周临渊抱着她翻了个身,俯身吻下去,舔开她的唇瓣,撬开她的齿关,渡一口甜过去。
“甜吗?”
虞冷月勾着他的脖子,低吟:“……甜的。”
在他呼吸发沉的时候,她还是推开了他,说:“我去给你弄点儿吃的。”
“嗯。”
周临渊疲倦地躺下,却拉了一把她的手腕,不让她走。
虞冷月回过头,眼中茫然,“怎么了?”
周临渊累得眼睛都没睁开,是闭着眼说的:“伶娘,一辈子,你说的。”
虞冷月把他的手腕放回去,声音很轻:“我说的。”
等虞冷月弄了吃食过来的时候,顺手在屋子里点起一盏灯。
灯下,周临渊已经睡熟了,脸色苍白。
她过去给他脱靴,又撸起他的长裤,果然在膝盖那里看到了骇人的痕迹,心也跟着揪痛。
周临渊睡了整整一天一夜。
-
七月底,周临渊提前散馆,他被任命为西北一县知州。
任书下来得很快,不日便要上任。
周临渊拿着任书回明苑。
虞冷月正在轩里喂养那几只白鹤。
一段日子的相处,它们竟然也不怕她了,敢在她脚边觅食。
有时候她还能抚摸它们的脑袋。
从今以后,这些可都难见到了……心中还是有些许不舍。
不过——
“羡屿,回来了?”
虞冷月把手里的鸟食儿都撒完了,走到周临渊跟前,亲昵地挽着他的胳膊。
这才是她最不舍的。
周临渊把文书给虞冷月看了一眼,说:“收拾下,过几日就准备走了。”
虞冷月点头。
夫妻两个絮絮叨叨说起这几日里的要做的安排。
除了向周家长辈辞行,虞冷月还想去见一见故人,周临渊没异议。
另外,虞冷月还有份礼物留给徐氏。
这日,夫妻俩回周家辞行。
周文怀留了周临渊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