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粱

可是姜岁岁这人,从来简单粗暴,哪里会细想后果?!

若今日姜林雪在公主府出了事,她同长公主必定脱不了干系。到时圣上震怒、世人指责,会将公主府一块拖入深渊的。

夭夭顾不得其他,起身就往雾穗院跑。

她独自进了垂花门,站在姜林雪安置的厢房外,踮起脚尖往里瞧。这合欢蛊实在棘手,夭夭一时间也想不到解蛊的法子。

她正一筹莫展,忽觉一只微凉的手搭在了她的肩上,夭夭回头,便见了沈阙那张精致昳丽的脸。

少年似笑非笑,微微俯身,眼底都是阴郁,他问:“姜娘子来做什么?”

他站在漆红的回廊下,黑衣白肤,俊美的亮眼。廊下的日光打在他精致的面上,仿佛给他镀了一层苍白的玉色,在他那层捉摸不透的阴郁里,又显出了禁欲清冷的光。

夭夭被他吓了一跳,忙拍着胸口挡在了房门前:“我......我来看看二娘。”

“是吗?”

沈阙轻笑起来,温和又无害,连笑意都是少年人的干净,可下一刻一个回身,竟将夭夭拉进了厢房。

厢房内香雾袅袅,姜林雪伏在窗前的榻上,面颊潮红,难受的闭了眼。

夭夭知道,这只是蛊虫发作的前奏,待合欢蛊真的发作起来,被下蛊之人必定耐不住煎熬,会撕扯着衣服,到处乱蹭。

她隐隐瞧见蛊虫在姜林雪的皮肤下乱窜,晓得这是合欢蛊马上就要发作了。

夭夭正头疼,就见沈阙忽而上前,将一件玄色披风盖在了姜林雪的身上。

他手中凝聚了一团亮光,顺着姜林雪的脉搏,竟一点点将那只蛊虫逼了出来。

夭夭看见那只扭动的蛊虫被逼了出来,也跟着舒了一口气,只是这口气还未舒完,却见沈阙拿着那只虫子,一步步朝她而来。

夭夭看着少年那张阴郁的脸,自觉不妙,转身就要往外跑。

只动了动身子才发觉,她整个人竟一动不能动,连声音都发不出。

沈阙站在窗前,眼睫微垂,平静又轻蔑。

他弹指间,那只小小的蛊虫便落在了夭夭的腕上,顺着血脉,钻进了她的体内。

发做的合欢蛊虫入了体,没有人能抵御这欲望的灼烧。

眼前的少女很快就会扭动着躯体,做出种种不堪的丑态,她会□□着扭曲着,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展示自己肮脏淫邪的本质。

沈阙抬手解了她的禁制,静静等着她展露本性。

似乎这肮脏的淫邪的姜岁岁,才能让他感到心安。

那只蛊虫带着滚烫的触感,顺着她的血脉游走,不过一瞬间,夭夭便觉全身都滚烫了起来。

夭夭跌在软榻上,额上沁了一层细细的香汗,面颊潮红,像是染了一层艳丽的胭脂,那张明媚的脸越发显得娇俏起来。

她抬起湿漉漉的眼,无声的看住了沈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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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青凝自幼失怙,寄人篱下,打小儿便学会了看人脸色。凭着点子狡黠心性,在忠勇候崔家讨份活路。

到了要出嫁的年纪,打定了注意要给自己寻个安稳。

她不动声色,温柔浅笑着,将沈家的公子哥引得捧出一颗心。

那日芙蓉帐暖,她伸出皓雪般的腕子,轻勾男子玉带,委委屈屈:“沈哥哥,你快将青凝带离崔家吧。”

只帐帘一掀开,她才瞧清,那榻边的男子不是她的沈哥哥,而是那瞧着温润如玉,实则阴鸷冷漠的崔家表兄。

崔凛攥住那腕子,细细摩挲,似笑非笑:“阿凝,没有人能带走你。”

......

忠勇候府世子崔凛,世人都道其温润清雅,如玉山将倾,可无人处,那无双公子眼里的温柔散尽,是不将一切看在眼里的淡漠。

直到那日,他瞧见青凝站在梨花树下,眉眼盈盈,轻轻勾了勾沈公子的手。

年轻的世子在暗影里仰起头,喉结微动,心下晓得,这陆家青凝怕是再出不了他崔家半步,他要的,从来没有得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