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那么多酒,你会头疼的。”
厉斯远看也不看她,从她身边走过。
“阿远!”商渔快步去追,被人握住了手腕。
温舟勍青筋突起,白着脸看她,“别这么作践自己!”
他没忍住。
商渔看到突如其来的温舟勍,轻呼了一声,想要甩开他的手。
温舟勍:“你的傲气呢?商大渔!从卡朗回来!你连自尊都没有了吗!”
商渔着急的看了眼那边站住的厉斯远,心里松了口气,又看回他:“你先松开我。”
温舟勍:“别去追她,商渔,别去。”
他求着拎着一根棍,把他赶得满山跑的姑娘,求着把他压在草上,骑在他腰间扔了一堆草在他脸上后,突然红了脸害羞瞥了他一眼后忿忿跑走的女孩,求着18岁娇让他轻点让他不要叫她名字,你抱我,你好好抱我,你好好抱抱我温舟勍,这样反反复复用热汗与温热叫着他的姑娘。
“别去追他。”
别把卡朗彻底毁掉。
厉斯远走近,蹙眉看他,“松开她。”
商渔抿了抿唇,看温舟勍:“你先松开我。”
温舟勍抓着她的手在颤。
商渔顿了顿,“你根本就不了解我,我本来就是爱他,爱到没尊严,所有人都知道的啊。”
温舟勍一窒,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身上漏了很多洞,到处都在流血窜风,拉着她的手也无力垂下。
商渔沉默的看了他一会,“温舟勍,你别再来找我了,卡朗……卡朗雪山的不是真正的我,我为什么去卡朗你也知道,你喜欢的……喜欢的我才是假的。”
厉斯远哼了声,商渔立马看向他,有些紧张解释:“卡朗也没……没发生什么事,阿远你别多想。”
温舟勍漠然地看着商渔,那样的三个月,在她眼里,也只是没发生什么事。
厉斯远眼尾冷冷的从他身上掠过,转身走了。
商渔立即去追,声音还在低低传来。
“阿远,我不喜欢他。”
“真的。”
“我怎么可能喜欢他。”
“你吃醋了吗?”
“不要啊,你知道我只喜欢你的,喜欢十六年,还要以后都喜欢。”
“……”
温舟勍已经很久不去想这六年间与商渔的四次见面了,只是那满玻璃的照片映入眼帘,像是一把锤子,一把将那时候的回忆砸了进来,仿若脆玻璃,锋利,随便一划,都是深可见血。
回忆戛然而止,银灰色电梯里变得冰冷,仿若走进一间狭小的冷库。
旁边是冷冻的商渔,早已失语,她像涸辙之鱼,嘴嗫嚅半天,发不出声音。
半晌,她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老温,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