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蔺晓晚上和傅景深遛弯儿的时候,傅景深又问他:“之后你想做什么?”
蔺晓没想到他会这么好奇,笑着道:“其实我还没想好,不过如果没有特别想要做的,可以去演戏。”
当然他最想做的还是在家躺当咸鱼。
傅景深点头:“对于科研,你感兴趣吗?”
“科研?”蔺晓觉得傅景深八成是疯了,怎么会觉得他能搞科研,也未免太看得起他了吧,“我可不行,我自己什么水平我清楚。”
他一条咸鱼,可没有那种研究的心。
千万别让他耽误了国家发展。
见他一脸拒绝,傅景深没有在继续这话题,反正他有能力,只要蔺晓愿意,他可以为他做任何事。
傅景深的行动力向来很好,之前在听说蔺晓对演戏感兴趣,就开始筹备公司,目前公司已经注册,各种人员也在陆续配备。
只不过这件事情暂时还没有告诉蔺晓。
想着等蔺晓至少参加完中考再说。
蔺晓不知道傅景深为他准备了这么大份“惊喜”,这两天一直逛各种网店的蔺晓,终于找到了他想送给傅景深的礼物。
是一家手工胸针店。
虽然傅景深西服袖口有很多,却没见他戴过胸针。
这家手工胸针店挺老牌,可以在店里面定制,也可以自己亲手制作。
不过自己亲手制作就有些麻烦,需要他去店里面跟着师傅学习手艺。
蔺晓现在除了学习也没有其他事情做,而且亲手做的也比较有心意,不过前提是不能让傅景深知道。
他就找了老管家当盟友,给他打掩护。
老管家在知道他要给傅景深准备礼物,丝毫没有犹豫就一口答应了。
第二天中午,老管家就给蔺晓安怕家里的司机,送他去胸针手工店。
这家手工店位置坐落在市中心,蔺晓和司机约好,2个小时后见。
他按照地址找过去时,发现这家制作胸针的手工店面还真的挺有年代感的。
掀开门口的帘子进去:“请问这里是……”
他话音刚起,坐在柜台后面的一个戴着银框眼镜的男生抬起头,四目相对,蔺晓下意识噤了声。
蔺景怎么会在这里,谁能告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出他的惊讶,蔺景面无表情道:“不进来吗?”
“进。”来都来了肯定是要进来的,“大哥你怎么在这儿?”
扫了眼蔺景身上的围裙,看起来像是这里的员工一样。
“我在这边打工,你预约了今天下午1点到3点自制,需要师傅指导,师傅已经在楼上等你了,三号手工房,可以过去了,时间到会有提示。”蔺景公事公办的说完,递给他一张卡,“上楼左拐的一个房间。”
蔺晓点点头,接过卡,默默上楼去了。
他觉得蔺景似乎并不想和他说什么,也对他来这里没有任何好奇,甚至对待他就和对待其他陌生人一样。
作为书中的主角受,蔺景冷漠的有些不正常。
一早来这里的兴奋,在见到蔺景以后,就变成震惊多余兴奋了。
满脑子都是蔺景怎么会跑来这里打工到蔺景怎么会打工?
书里有说过蔺景打工这件事吗?
蔺晓发现,不知道是不是在这里时间长了,关于书中的情节,好似渐渐就有些记不清楚,或者说是不敢确信到底是不是发生过这样的事。
不过依照蔺家的条件,在怎么样蔺景也不至于来这里打工吧,而且他还是军校生,平时训练就挺忙的,怎么还有时间打工呢?
蔺晓想不明白。
“听懂了吗,没听懂我可以再讲一遍。”老师傅耐心很好的道。
蔺晓连忙收心,不好意思的笑道:“不好意思,我刚刚溜号了。”
老师傅笑着道:“没事,我再给你讲一遍。”
不得不说老师傅讲的很细致,哪怕是蔺晓这样从来没有做过什么手工的人,也能听明白,就是一上手就废。
在老师傅手里分外听话的工具和材料,倒了他手里,简直就是场灾难。
两个小时嗖地一下过去,蔺晓连胸针的大框都没弄出来。
按照他这进度,蔺晓心虚的和老师傅请教:“老师,您觉得像我这么笨的,得多久能做出一个,这种珐琅胸针。”
他就想知道他这种手残党还有没有希望。
老师傅笑着道:“你不笨,就是还不熟练,练习练习就好了,明天你再来就能好很多,这种手工就是熟能生巧,我觉得你再有2周怎么也能做出来一个了。”
那也就是说半个月时间,还行,他以为怎么也得一个月呢。
被老师傅这样一说,蔺晓多少有点信心了,为了尽快做出来,蔺晓临走的时候,还买了一些材料,准备回家多做些练习。
等他带着东西下楼时,蔺景抬头看向他:“你怎么回去?”
“有司机。”蔺晓向外指了一下。
蔺景点头。
似乎没有要继续的意思,问这一句,已经是他作为兄长对弟弟的关心了。
“那我先走了,明天见。”
“好。”
蔺晓从店里出来,来接他的司机已经等在外面。
老管家看到他从外面回来,会心一笑:“先生一直在书房没有下来过。”
蔺晓朝老管家点点头,提着手里的袋子:“那我先上楼。”
说着往楼上跑,就在即将踏上最后一节台阶时,傅景深推门出来。
四目相对,蔺晓下意识将手里的东西背到身后。
尴尬的笑:“你出来了?”
傅景深目光扫了眼他身后:“我不能出来?”
蔺晓感觉到他目光的瞄向,心里一紧,他觉得自己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他大大方方的可能还不能引起傅景深的注意,他这样反倒让他看起来像是做了什么坏事。
“能,那个我先回房间了。”
蔺晓呵呵笑了一下,侧着身挪到自己房门口,然后推门进去了。
傅景深眸色暗了一瞬,从楼上下来。
老管家看到他,自觉的给他倒了一杯水。
“他刚才出去了?”
老管家倒水的动作一顿:“嗯,小先生说想出去转转,怎么了?”
傅景深看着他,老管家垂眸故作镇定的给他倒了一杯水。
傅景深直觉这两人有事。
只是不想他知道,他也不会多问。
老管家见他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心里悄悄松了口气。
他还真是不合适做这种事情,心虚的要命。
一想到这种事情,还要维持到小先生把礼物做出来为止,老管家就心怀忐忑,
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住,为小先生保守好这个秘密。
希望他能吧。
蔺晓回到房间,先洗了一个澡,然后将带回来的材料拿出来放到桌上。
他带回来的这些材料,要比在店里做的简单很多,刚好合适他练手。
老管家打着给他送吃的为由,把方才傅景深来问他的事情告诉蔺晓。
蔺晓听完搓了一把脸:“怪我,没想到他突然出来,我太心虚了。”
老管家闻言笑道:“我们两个尽量吧。”
蔺晓觉得也只能这样了,谁让他们两个都不擅长做这种事情。
“那小先生加油,我也加油。”
“叔,辛苦你了。”
老管家放下手里的奶茶:“小先生不要弄的太晚,早点休息。”
“我会的。”
老管家离开后,蔺晓先嘬了一口奶茶,
然后开始制作。
不得不说,经过下午那些练习,再上手时感觉熟练了一些,就是手指尖有些疼。
当成功做出一个小件时,让人特别有成就感。
蔺晓觉得他好像找到了做手工的乐趣。
就在他沉浸在这份乐趣中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蔺晓直觉有些不太对劲,转头去看,吓了他一跳:“你怎么没声?”
傅景深回手将门关上,仿佛没听到他说话一样,目光从桌上扫过,然后抬眸,委屈的控诉他:“你那天亲他了,我都看见了。”
蔺晓:“……”
是,“傅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