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情不自禁脱口:“我醉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
明珠般的眼眸清晰映照出男人剑眉轻挑,牵动唇角,飒沓不羁,俊朗无双。
凌息眸光闪动,一时竟看呆了。
霍琚被他的反应逗笑,长臂一伸长揽过少年的腰,将人禁锢在怀中,粗粝的指腹细细摩挲少年柔软的唇。
凌息微微张嘴,洁白的牙齿在男人手指上留下一圈浅浅的印记,“没做梦。”
“你真好看。”
他咧开嘴角露出大大的笑容,抚上霍琚的脸,在上面落下个响亮的吻,“我眼光真好。”
“让我帮你数数腹肌。”
霍琚按住凌息得寸进尺的手,险些腰带不保,并非他故作矜持,他刚二十五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美人在怀,坐怀不乱的定力他暂且没有,全靠忍耐。
拼命回忆柳大夫和秦大夫的医嘱,禁欲,禁欲,命重要。
“我们已经回家了,这里只有我们两人,你害羞什么?”凌息扒拉开霍琚的手,霍琚干脆把人两只手都握住。
“不是害羞。”霍琚嗓音明显比之前低哑不少。
凌息更疑惑了,“那是什么?”
身体热得像在蒸桑拿,眼前男人始终磨磨唧唧,凌息板起脸:“霍大郎,现在立刻马上脱掉衣服,我要看腹肌,希望你不要不识抬举!”
空气突然安静,二人四目相对。
短暂的沉默后,“噗嗤”一声笑打破了诡异的气氛,霍琚捂住嘴别过头去。
凌息貌似真的喝醉了,莫名有点可爱。
霍琚努力止住笑,扭头看他,“你知道你在干嘛吗?”
少年鼓了鼓腮帮,漂亮的眼睛瞪得溜圆,理直气壮地说:“当然知道。”
“我在撒酒疯啊。”
“哈哈哈——”男人爽朗的笑声响彻整个屋子。
他伸手按住少年脑袋,把人柔顺的头发揉乱,贴近人耳畔解释:“腹肌不能给你看,大夫叮嘱我得清心寡欲俩月。”
凌息像被扎了下,泥鳅似的钻出霍琚怀里,手捂住又红又烫的耳朵,反应特别大。
他睁大眼睛瞪着霍琚,“说……说话就说话,干嘛凑那么近!”
“大夫让你禁欲又没让我禁。”
霍琚脸上的笑蓦地消失,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未免太没人性了些。
饿狼守着肉能看不能吃已经够惨了,如今这肉居然还要求他含在嘴里不能咬,不能吞,并且在他口中变着法儿的煎炸烹煮自己,散发出阵阵香味。
十大酷刑不过如此。
霍琚深呼吸一口气缓缓吐出,下了床一瘸一拐往屋外走,凌息瞅了眼,是他们日常洗澡的方向。
耳朵上的热意逐渐消散,男人的气息却好似残留在耳畔,稍作回想,降温的身子又会升腾起热意。
凌息搞不明白缘由,竹屋内仅余下他一人,自打热潮过后每天都有事做,全然忘记纾解一事,今日本欲趁着酒意解决一番,偏生忘记霍琚得禁欲。
现在上不上下不下,卡在那儿怪难受的,索性拜托了自己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