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忠:“赵王失德,还有其他宗室血脉,只要用心找,总能找出沾亲带故的。”

顾淩洲目光幽沉:“如今非太平之世,而是乱世,随便找个人来继承皇位,岂有能力整饬超纲,平息四方动蕩。”

顾忠:“谢氏那位世子,应当有此魄力。”

顾淩洲直接冷哼:“那样狷狂嚣张的性子,若登基为帝,大渊岂有安宁之日。”

顾忠听得困惑。

所以,阁老心中合格的新君人选,到底是何人。

顾府外,半个时辰已过。

府中仍毫无动静。

卫瑾瑜并没有觉得多失望,因今日过来,他本就没有抱太多希望。

少年郎展袍跪落,对着顾府大门郑重一拜。

几乎同时,一直紧闭的大门终于自内缓缓开啓。

顾淩洲带着顾忠从内走了出来。

顾淩洲望着伏跪在府前的少年,步下阶,亲自将少年扶起,道:“这天下间,岂有君跪臣的道理。”

顾忠一愣。

谢琅亦露出明显意外色,接着宽慰扬起唇角。

卫瑾瑜起身,亦以同样诧异神色望着这位昔日恩师。

顾淩洲叹道:“天下人皆道本辅清正无私,然而人非圣贤,天下人,又有谁能做到真正无私。”

顾淩洲视线落在少年身上。

想,这大约便是他唯一的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