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朝中德高望重者,唯顾阁老一人。顾阁老不露面,便是不认同这新君人选。”

“这不是废话,萧氏皇族宗亲又不是死绝了,顾阁老怎麽可能支持一个外姓人继承大统。”

梁音面无表情听着。

如听蚊蝇聒噪。

他掌礼部,能主宰新君人选,就能主宰所有流程。

——

顾府大门外。

谢琅伸手,紧握住了卫瑾瑜的手。

两人再度相视一笑,卫瑾瑜上前,敲开了府门,同门房道:“我欲拜见阁老,烦请通禀。”

门房知少年如今身份非同一般,应是,忙去通报。

顾府内。

顾淩洲一身紫袍,沉默立在藏书阁一层,顾氏先祖画像之前,望着匾额上所书“文行忠信”四字。

顾忠在一侧侍奉。

距门房禀报过去已经一刻。

顾忠道:“新帝登基大典举行在即,阁老若不露面,恐怕天下人都会觉得阁老对新君不满。”

顾淩洲淡淡道:“你以为,他是因为在意这个,才来见本辅麽?”

顾忠不敢妄言。

只道:“阁老不见这孩子,自然是不满,既然不满,为何要当衆揭穿赵王罪行?赵王虽然失德,却是最名正言顺可继承大统的人选。”

顾淩洲道:“赵王太倚仗裴氏,一个德行败坏,心肠歹毒,靠世家立足的皇子,如何有资格成为君王,又如何能爱民如子,将江山社稷放在第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