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瑾瑜随意在案后坐了,眸底没有丝毫波澜,淡淡道:“他既选择回来,便只有死路一条,救一个必死之人,毫无价值。”

雍王愣了下,接着拊掌大笑。

“好啊,你果然是我认识的瑾瑜。”

雍王斟了一杯酒,亲自起身递到卫瑾瑜面前,道:“瑾瑜,本王还未恭喜你,被顾淩洲收为弟子。这位顾阁老,可是不会轻易收徒的,可见对你爱护之切,本王得你相助,果真如得珍宝。若督查院日后能为本王所用,本王何惧萧楚珏。”

卫瑾瑜没理会这话,道:“顾淩洲到底太过刚正了一些,与其盯着督查院,不如盯着另一个地方。”

“你是指?”

“大理寺。”

雍王眼神微微一变,下意识扫了眼四周,确定没有閑杂人,才迟疑问:“你没与我开玩笑?谁不知道大理寺卿赵雍与裴氏有姻亲之谊,大理寺那是裴氏与赵王的地盘,本王如何有机会染指。”

“不试试,焉知没有机会。眼下,便有一个大好机会。”

“什麽机会?”

“这世上,父子骨肉都可以相残,区区一点姻亲之谊,又算得了什麽。殿下无法直接往大理寺安插自己人,却可以离间赵雍与裴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