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直接扬声吩咐停车。

谢琅不仅自己下了车,还拉着卫瑾瑜一道下车,陪他去买了一笼包子,两份豆花。

两人直接坐在棚子里吃了,才坐回到车里,继续赶路。

兵部衙署距离督查院不远,到了兵部大门口,谢琅先一步下车,瞧着马车继续往前走了,方收回视线,问一边的李崖:“如何?”

李崖言简意赅道:“是有些不对劲儿。”

“怎麽说?”

“按理您和三公子一道去买吃食,那吃食摊子就在路边,寻常护卫直接在车边等着就是,可这位杨护卫,却形影不离地跟在三公子身后,后来世子和三公子一道吃饭,属下邀他一道到旁边案上吃,他也不肯,就杵在三公子身后,一动不动,好像生怕人丢了似的。说实话,属下觉得……这位杨护卫,不像个护卫,更像是来监视三公子的。”

谢琅又问:“他功夫如何,可瞧出来了?”

“不好说,不过,他走路时步子比属下还要轻,轻功和内力只怕都很厉害,不输属下。”

“这样厉害的高手,一般府邸培养不出来。”谢琅沉吟须臾,道:“先不要打草惊蛇,这两日,你好生盯着。”

和谈事宜主要由礼部负责,督查院只是协助,卫瑾瑜刚进到政事堂,就察觉气氛有些不对,钟岳低声道:“阁老正动怒呢,听说那西狄使臣傲慢得很,提出了很多无理要求,竟想让大渊明文公告天下,西京归西狄所有。”

卫瑾瑜进到值房,果见顾淩洲面色铁青坐在案后,下首坐着杨清,地上还跪着几名战战兢兢的礼部官员。

值房内气氛凝肃,连喘气声都听不见。

卫瑾瑜行过礼,自到案侧跪落,一边整理文书一边道:“依下官看,阁老不必忧心。”

一衆已经吓傻了的礼部官员俱偷偷擡头,用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卫瑾瑜。